一人打趣儿道:“我说赵三,你明天是如何了?莫不是喝那小翠的奶水喝多了?”
“甚么?表哥便是那小诸葛,我只当同名同姓,却不想端的是表哥。”
赛冬摆了摆手,道:“剩下的算是给你的赏钱,下去吧。”
却听又一人道:“哥儿几个你们先走,我去放下水,去去便来。”
“无妨,我这就去姑母家走一遭。”
赵三仓猝道:“老爷昨日去了王将军府上,至今未归。”
石玉点了点头,“如此二当家保重。”
蓦地,只听三声铜响,石玉猛地展开双眼,扯出一条黑巾梦在脸上,从窗户跳了出去。
赛冬走出数步,肩头猛地被人拍了一下,当即大惊,盗汗直流。回身视之,倒是石玉。
二人在角落处坐下,赛冬盯着年青人问道:“表弟,你这些年过的可好?姑姑身材可好?”
说着话,小二便退下了。
二人又各叙己事,皆是唏嘘不已。
未几时,五人走近,石玉也闻声了几人的对话。只听一人道:“老爷克日是如何了?固然那顾方很能够躲在燕云寨,但那厮还真敢杀上们来?这可真是苦了你我兄弟。”
“表哥但说无妨,只要弟才气所及,定在所不辞。”
赛冬摸出三两银子放到桌面上,问道:“够否?”
赛冬又倒了杯酒,一口喝下,这才开口道:“不瞒表弟,此番到此,却有一事。前阵子听人说这江渔县出了个神箭手,表兄料定是你,便来检察,一则共叙兄弟之情,二则却有一不情之请。”
“石兄说的那神箭手,乃赛某表弟,一则请石兄不要接怀前日之事,二则还请石兄夜入赵府一探究竟,赛某当去表弟家走一遭,那赵无良为人凶险狡猾,我怕我那表弟被骗被骗。”
赛冬欣喜了几句,说道:“兄有一事想请,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
“小二,切三斤熟牛肉,再炒些小菜,来一壶酒。”赛冬道。
“二当家对石某有拯救之恩,但有调派,当尽力以赴,二当家请讲。”
赵三蓦地一惊,竟不觉尿湿了裤子。
酒保惊醒,见赛冬穿着不凡,料定是一个大主顾,忙应了一声,向厨房跑去。
石玉摸至赵府门前,只见两盏灯笼高挂,两个守门人正无精打采的打着打盹。石玉紧贴高墙,轻手重脚的来到一棵两丈高的树前,纵身一跃,双脚在树干与墙壁上连点数下,人已经平安稳稳的站在院墙上。
“石兄可有朱兄下落?”
“小声点,别让人听了去,不然免不了又是一顿鞭子。”
几人呼喊了一声,“我们在前面等你,你快些!”
赛冬见季青言辞诚心,只得叹了口气。
年青人叹了口气,道:“前年,娘亲得了沉痾,幸得遇见赵老爷,这才救了娘亲一命。”
赵三仓猝要求道;‘侠士饶命,侠士饶命,小的必然知无不言。’
那赵三啐了一口,也不答话,径直朝墙根处走去。
说罢,石玉也不做逗留,在城中寻了一家客店住了下来。石玉不便出面,又叮咛伴计买了身夜行衣。石玉躺在床上,静等夜深人静之时。
石玉又问了一遍,“那赵无良可在府上?”
赛冬妙语说季青,孝子报恩为母计。
赵三刚说完最后一个字,只感觉面前一黑,变昏了畴昔。
石玉定睛检察,见四下无人,对准方向向赵无良书房摸去。
二人多年未见,不觉贪酒,酒过三巡,季青摆了摆手,道:“表哥此番来见小弟,不知有何要事?”
石玉从高墙上跳下,见火线灯光明灭,仓猝藏匿身形,细细一看,倒是五人一队的巡夜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