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容作势要捶他,手抬起却不敢落下了,脑海中课堂门口许伟扣不上池弥衣扣的模样一闪而过,她耳后一红,放下了手。
池弥一手托腮,一手将她垂在脸颊的发丝拿开,指尖几近没有碰到她,却还是心跳加快了。
“好~”孙谊看了池弥一眼。
“池弥。”
池弥发笑,“这就不消了吧……”他上学本来就只是为了庇护她,又不是真要考状元。何况教员们那点恐吓,他还真没放在眼里。
戎容缓慢地扫过他的长腿,清了清嗓子,“你现在这么高,沙发睡不下了吧。”书桌都磕磕巴巴的,双人沙发哪儿够放腿啊!
“这事我说了算。”戎容不由分辩地推着他,直把人推动隔壁寝室,然后反身把他的房门合上,跑了。
“……并且还会用成语了。”
等孙谊走了,戎容拿笔尖在练习本上点了点,“看这里、看这里,你看哪儿呢?”
池弥睡着的时候最和顺,唇红齿白的,浑身的冷酷都烟消云散,都雅得随便拍一张都能作为偶像画报被贴在墙上。
傻呀,坐得这么难受,干吗不让她把书桌举高一点?
这个动机让戎容格外不爽,就像几年来一向独属于本身的珍宝,俄然就被公诸于众,受人觊觎,随时会被撬走……
当时她正在刷题,头都没抬地回了句“不是”,等她昂首的时候就瞥见女孩小声喝彩着拜别的背影。
戎容哼了一声,“让你平时陪我上课的时候打打盹,现在晓得错了吧?”
……等戎容一觉睡醒,迷迷瞪瞪地展开眼,才发明身边或人已经伏在习题本上睡着了。
孙谊摇了点头,忍不住弯起嘴角,“好了,先吃点东西再勤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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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道题,足足讲了两小时,等戎容肯定或人能依葫芦画瓢做个七七八八以后,累得朝椅子背里一仰,“累死了~你再做一遍,一个步调都不能漏才许睡。”说完,毫无淑女风采地打了个大哈欠。
池弥起家,关了台灯,两小我都堕入了暗中当中。
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映着台灯的光,和她的表面,有如委宛流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