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谊苦口婆心肠说:“不是我说你……就算小池让着你,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。人家明天还得去黉舍,你把人家头发剪得狗啃一样也就罢了,竟然还给剪伤了。这类活,你做不来就叫我啊,唉。”
“你坐下!”戎容指着椅子。
直到入夜,她才终究写完了两人份的功课,打着哈欠回寝室,一下倒在软和和的被褥上,睁大了眼睛盯着天花板,脑海中都是白日池弥在巷子里以一敌四的景象。
池弥的生日在十月,天秤座。
戎容挑眉,“伤哪了?”
她俄然俯身,双手从池弥的肩膀上方圈住了他。
戎容停动手中的行动, “方才阿谁秃顶拿匕首出来的时候, 你一点都不惊骇, 就算是体校, 也不成能总面对这个吧?”
她还是此次办理退学手续的时候,才发明的。畴昔的两年一次都没给他过过生日,此次见他那副从楠都带来的拳套已经陈旧得不能看了,特地托孙管家找人买了副新的。
戎容拿毛巾揩过他的耳廓,“没有,他哪儿有空跟我扯这些?”
“怕甚么?”
池弥被她按着肩膀, 只能待着,“你问。”
拳套是外洋产的,代价不菲。
戎容撇撇嘴:“你脖子里有碎头发。”
“……我,剪伤的?”戎容弯弯嘴角,与池弥互换了个眼神,“嗯,很好……非常好。”
戎容有点担忧,那家伙俄然犯倔脾气会拒收。
“如何能够。”
“都畴昔了啊,别怕。”小手悄悄拍着他的背,她在他耳畔轻声说。
“如果不是输得太多,莫非是奖金太少?”
他一向觉得戎容是晓得的,以是两年来才会一次都没有问过他。
池弥:“……”
“……打过。赌输了的人常常会借酒惹事,擂台上你博得越凶,回家路上的风险就越大。擂台被骗然不准用刀棍,至于内里就管不着了。”
戎容持续浅笑:“说话呀。”
戎容看向池弥,他一双丹凤眼模糊带笑,如有似无地勾了下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