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开过药,但没给我们药方剂,都是直接归去煎好了端过来的。我本来还生疑,怕药里不好,但那夏王跟大夫说如果公主死了,让大夫也陪葬,以是想来药该没题目。公主当时环境危急,也就只好都喝了。喝了药后,公主的伤势倒是好些,只是受了惊吓,心中又郁结哀思,以是一向也没大好。我们逃窜的那段日子,她有了些精力,但一起行到这,却又病倒了,这一病,便是现在这般。”
“有力量吗?”
小米子在屋里看得直颤栗。韩笑推推他:“你会武吗?”
“他如果肯帮手,当日在百桥城,他便会允了娶公主。公主本来一向深得皇上宠嬖,本不会要她远嫁大漠和亲,可公主自恋上聂城主,便是茶饭不思,推掉了好几门皇上指的婚事。她这般,却得不到聂城主一个好神采。我劝过她,可公主执迷不悟,说是非聂城主不嫁,就连他瘸了腿,她也是不在乎的。这一拖,把本身拖到了双十韶华。皇上被她闹了几次,数次指婚都不成,没了面子,对她便冷淡起来。女儿家过了双十,哪怕是公主,也是惹人非议的。皇上一怒之下,才会让公主来和亲。”
崔安说着说着,老泪纵横:“公主是我从藐视着长大的,在宫里虽不是最得宠,可也是娇惯大的,她哪曾受过这般委曲。那夏王动手极狠,将公主打得遍体麟伤,那日起我们守着公主,寸步不敢离。厥后离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,那夏王经常喝醉了来闹,他还派了人手看管寝宫,严禁我们出门。公主的伤病一向未好,可那夏王执意要按约好的日子结婚。一日他喝醉了,还将公主的一个女婢给虐待了,那女婢他杀之事,我一向不敢奉告公主。厥后公主道要逃,她就算死也不要死在那肮脏处所。因而我们几个费尽了心机,终究在大婚那日,趁着保卫松弛逃了出来。”
崔安神采一紧,一把拉过那年青人,喝问道:“小米子,你可看清了?”
“你们有何光滑之物?能刮在身上不伤肤的。”韩笑问。
喜儿和小米子点点头。喜儿把快意公主背上,韩笑撕了背单,帮她绑牢了。小米子满屋子转,最后卸了根床柱子下来,握在手里权当棍使。韩笑又看了看门外,她把布巾缠在手上,端过炭火盆子。喜儿背着公主跟在她身后,小米子潜伏门后看了看,猛一点头,一拉房门大吼着高举木棍就冲了出去。可他刚冲出门,就被那刀疤将军一脚踢来的一块石头打个正着,“哎呀”一声翻倒在地。
“喜儿,快把方剂给韩女人看看。”崔安在一旁叮咛着,那叫喜儿的女婢仓猝应了,从怀里取出张方剂来递给韩笑。
“喜儿……”快意公主的声音似是枯叶被碾碎的声响,沙哑又微小。
韩笑方才独安闲屋内换衣的时候,把衣裳的里布撕了些下来,打告终。崔公公虽是收了她的旧衣,但这些布条她倒是留在身上了。这会趁崔公公没留意时,便从袖里抖出一条打结的布条丢到地上。只盼着聂承岩他们见到这一起有这奇特的布条,能起了狐疑,跟着线路来寻她。
喜儿急了:“不喝药,如何能好?”
“她这会还不算好。”韩笑又把了脉,说道:“我开个方剂,你们按着方剂去抓药,待她的热退了,便能喝了。”
“韩女人,我求求你了,只消去给公主诊病便好。”崔安用力磕了两个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