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发癫狂之症的人显得可骇,但是更可骇的,倒是对方的身份,以及身份背后所带来的强大威胁!
婆媳两个对视一眼,都不约而同地心想:“本来宋三郎他娘子不但能背医书,还能抄医书赢利呢。”不知不觉就对江慧嘉又多了几分佩服。
几人一边说着话,武三娘背了竹篓拉着周大郎媳妇惶惑地跟在江慧嘉身后。两人都有些被惊吓后的茫然,一时都是一副无措模样,只是跟着江慧嘉走。
江慧嘉交回《本经》,又在书铺里买了一刀大张的熟宣,另有宋熠要求的几支分歧规格的羊毫、砚墨、颜料,别的又多买了些浅显的毛边纸和生宣纸。这一通买下来,先前收回的三百文钱不但不敷,她又倒付了三百文钱出去。
接着叮咛小伴计给江慧嘉拿三百文做回收用度。
宋熠暮年就有神童之名,要不是双腿残疾,又岂会是现在模样?四周乡民对他的学问还是存在有天然畏敬,很轻易将他神化。
这时候就忍不住想:“大抵世上真有如许的聪明人……”又感觉江慧嘉能这么“聪明”,约莫还要多谢宋熠会教。
江慧嘉来县城是有打算要做几件事的。
到最后只是遭到几句言语上的威胁,对武三娘二人来讲,竟已经算是顶好的成果了。
她内心惊得不得了,之前的惊骇反倒淡了些。
话说出口,她脸上又有些不美意义的模样。
郑家一行人很快就乘着马车走得不见了踪迹,武三娘精力恍忽地同赵掌柜买卖绣件,最后赵掌柜遵循郑大奶奶的唆使多给了她银钱,她也只是勉强笑笑。武三娘固然被吓坏了,但越是如许她就越清楚这多于平常的银钱是如何来的。跟给江慧嘉的宫花一样,这些钱也是郑大奶奶给武三娘婆媳二人的“封口费”。但武三娘却深深惊骇,怕本身本日有命拿这银钱,他日却没福享用!
武三娘却还是不放心,又交来回回地跟周大郎媳妇夸大了很多遍,直到说得她本身都感觉太啰嗦了,这才住了口。
这虽是无妄之灾,可竟仿佛无可化解!
江慧嘉并不介怀她的质疑,只淡淡一笑道:“只是跟着我家夫君看过几本医书,我记性好,能背文章罢了。”
读书人的东西,就没有一样不烧钱的。江慧嘉这还是都挑便宜的在买,如果要买品格再好些的,再多付一倍两倍的钱出去都是轻而易举。
武三娘就微微张口,反而更感觉诧异了。
江慧嘉没有多做迟误,很快在书铺里将该买的东西都买好,又跟老掌柜商定好,今后如果再有别的医书,务必替她留着,优先卖给她。这才出了集仁书铺,一行三人又往悬壶堂去了。
周大郎媳妇也吓坏了,又被婆婆再三叮咛,顿时忙回应:“当然不说!”她连拍胸口,一脸后怕神情,“太吓人哩,那般威风的奶奶……她……”本想说一句“守活寡都这般威风”,到底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。经这一吓,她说话都谨慎了很多,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大大咧咧想甚么说甚么了。
此前郑大奶奶要拦人,不准她们走时,武三娘婆媳两个是真的吓坏了。郑家是甚么样的人家?郑大奶奶如果然的建议狠来,谁晓得她能做出甚么事情?
她赶紧反复叮咛周大郎媳妇:“明天的事情归去可一个字都不要说,都要烂在肚子里,连你男人都不准说!晓得没有?”
江慧嘉随便道:“毕竟是光天化日,我们有来源,驰名姓,又不是犯人,即便郑家权势滔天,也不好直接对我们做甚么的,征大嫂子本也不必过分担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