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的书房内,世子爷一边翻书,一边点头:“嗯。”
三人出门一看,被卡在猫洞口的楚渔正在大喊。
“你真是饿死鬼投胎,如何也喂不饱。”
见阿飞还是不解,世子才淡然解释道:“一,吴越国只是小国,一向受梁、唐、晋册封,不管刘知远反晋胜利与否,他眼下都是一手遮天的权臣,我作为吴越国的世子,与他为敌,将使吴越国陷于伤害。二,我本被皇兄囚于此,如因我获咎刘知远,皇兄必大怒。再者,皇兄生性多疑,定觉得我与刘知远勾搭篡位,以皇兄宁肯错杀一千的脾气,全部世子府会被血洗。”
“拯救啊,拯救啊,标致叔叔拯救。”
“找楚贵就能夺位么?楚贵有那么短长吗?我看他就是个傻渔夫啊。”阿飞不觉得然。
“爷,为甚么啊?爷那么喜好小鱼。”阿飞难以置信爷竟然袖手旁观。
钟叔听了一拳打在桌上,满脸气愤,他与楚贵早已订交,一听到别人关键楚贵,真恨不得扒了那人的皮:“刘知远这个兔崽子也真狠心,幸亏之前还是出世入死的好兄弟,转眼就关键人妻女,真不是个东西。”
世子躺在椅子里,手捧着书籍,目光一向逗留在楚渔身上。
“那他们如果逼迫你如何办?”云娘还是很担忧。
世子拿起楚渔新写的字,低头当真核阅,语气淡淡的:“张敬达有句诗叫‘但以吾昭昭,使世人昭昭。’”
“小鱼?”
阿飞缩缩舌头,老诚恳实地坐下喝茶。
阿飞也想了下,道:“要不,爷,我去把他们打一顿,打到他们放行动止。”说着,撸起袖子,一副要干架的姿式。
云娘轻哼一声,声音有些哽咽:“分袂开我和孩子好不好。”
坐活着子腿上的楚渔老是不循分地晃来晃去:“你们家洞越长越小了。”
“人各有命,看他的挑选吧。”世子轻叹一声,放下书,淡淡地看向窗外,转眼就要到夏季了,时候过得可真快。
钟叔却想起了楚贵那日在海边唱的歌,歌中很有大抱负,但看楚贵平常也不像是个大人物啊,他一向觉得楚贵只是个平常兵士罢了。
不一会儿,云娘低低呻/吟起来,楚贵在她耳边呢喃道:“娘子快快把娃娃生出来,你相公做了几个月的和尚,都快饿死了。”
世子爷眸中闪过一抹无法,世事无常啊!钟叔、阿飞和他,又哪个不是身度量负的男儿,现在不还是只能钓垂钓,给小娃娃看看功课。
世子爷放动手中的书籍,拿起那块令牌,阿飞和钟叔不约而同地再次打量起这块破令牌。
“油腔滑调。”
楚贵的手顿了顿,下巴在云娘额头摩擦,声音有些沙哑:“他们想让我替他们做事,可我已经厌倦了做那事。并且,我现在有了你,有了喵喵,另有你弟弟,放心吧,我只想看着孩子出世,看着他和喵喵长大,再带孙子,和你一起老去。”
世子爷将目光移向桌上的令牌,这是小鱼明天落在他屋里的,楚贵啊楚贵,来头不小。
“他们不准我从大门进。”楚渔委曲地扁着嘴,手指向门口的保卫。
钟叔有些难堪:“爷,他们不会听,这些年,苍蝇都不让飞出去,丫头这么个大活人......”
深知楚贵固执的白文才,想起楚贵的妻女,心中有了对策,笑道了声再见就分开了。
楚贵摸摸云娘圆滚滚的肚子,忧愁不已:过了年,媳妇就要生了。回身将云娘紧紧抱进怀里,鼻中收回一声闷哼。
“哇塞,这但是传说中的大人物,竟然每天窝在这打渔。”阿飞难以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