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诚儿?”楚渔笑眯眯地打量着小叫花,看到他露在外头的脚指头,有些不忍。
“父亲,我错了,请父亲奖惩。”小叫花的头在地上磕得叮咚响。
小叫花怯怯地望着楚渔,又面露惊色。
“诚儿,我还没来过你家,你带我到处转转吧。”
楚渔纠结了好久,终究下定决计,拿出两锭银子:“这是二十两银子,去给你爹请个好大夫吧。”
“真的,大叔,你看我像是爱扯谎的人马?”楚渔笑笑。
楚渔胡思乱想着,也不知该如何安抚小叫花。
“父亲是进士,读书万卷。”
这下人赃并获,看你往哪逃。遵循之前的性子,楚渔必定早冲出来捉贼了,但,现在她想起了师父的话:凡事不成打动。
诚儿爹想想也对,万一他死了,这孩子咋办,找份活干,总不至于饿死街头,便同意了。
“大叔,你曲解了。”楚渔摸摸小叫花乱糟糟的脑袋,笑着解释,“小弟弟没偷我银子咧,我家是开包子铺的,忙得时候,人手不敷,小弟弟常常过来帮我们干活,我爹娘就给了他一点小碎钱,以表谢意。”
跟了一起,小叫花最掉队了一座破庙。
“对不起。”小叫花低着头,声音细若蚊虫。
小叫花难以置信地望着楚渔,先是一惊,然后投来感激的目光。
“你那么怕你爹。”
楚渔心中大喜,待大夫走后,又拿出那二十两银子:“大叔,我跟我爹娘说了你们家的环境,我爹娘同意预付二十两银子,从诚儿每个月的人为里扣。”
“就为这事啊,你偷钱是为你爹买药治病,这事,你没有错,更没有对不起我。”楚渔当真地说。
“谢你刚才在父亲面前替我讳饰。”
看到这个男人,楚渔另有甚么不明白。罢了,一点碎银子就当布施小叫花了。楚渔欲分开,刚回身,就不谨慎踢到了甚么软绵绵的玩意儿。
庙里门窗紧闭,有些暗淡,只要一束光从那扇破窗出去,刚好照在石观音上,观音像仿佛有些年初了,满是灰尘,眼角有腐蚀陈迹,被日光一照,乍一看真像观音堕泪,怪瘆人。
“恰是他。”小叫花点点头,气愤在他眼中一闪而过。
哈哈,这小叫花和那老猫一样,胆儿真小。
“快把银子还给人家。”
“我不能收!”
楚渔揉揉他毛躁的头发,安抚他:“就二十两银子,小事情啦,我家里很有钱。你爹这病再不治怕就不可了。”
“父亲,如何了。”楚渔话未落音,小叫花已闻声赶来。
“真是只怯懦的猫。”楚渔笑笑。
“唉,本来你担忧这个啊。”真是一对陈腐的父子,楚渔灵光一闪,“我有体例啦,走,我们先去请大夫。”
楚渔一愣:“你懂的还挺多哇。”
“大夫,这是三天的药钱。”
“真的?女人你别骗我。”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。
男人伸手就去抓小叫花口袋,小叫花紧紧拽着衣角,嘴唇都咬出了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