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城点点头:“说来听听。”
当然,金芙蓉还没有变态到让她们去接客,只是各大美人儿接客的时候,她们就必须得站一旁学习,说是总能悟出个道道来,实在悟不出的也是孺子不成教也。
“我爹爹是渔夫,我娘亲煮的螃蟹超好吃。”一想到螃蟹,楚渔镇静地跳起来。
“夫人慷慨,多谢夫人,夫人好人有好报。”
“女人,人来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云朵高高挂在天上,仿佛遥不成及,缥缈无形,但当你走进云的中间,就很快会被云朵的柔嫩包抄。小鱼感觉倾城姐姐像云一样慵懒、缥缈、无所依,内心却又极其柔嫩。”
“要晓得,在金风馆,只要那些没本领,长相浅显,又没才艺的女人才会卖身,像我们倾城女人如许的向来都是卖艺不卖身。”
楚渔闲着无聊,和几个丫环在大厅看人玩骰子,看了一下午。回屋时,想起下午莫愁交代她晚餐后给倾城屋子里的炉子添点碳,便去厨房搬来一盆柴炭。
“倡寮哪!你咋就跟我楚渔杠上了呢?”
“如何说?”倾城饶有兴趣地问。
“你就千万记取,不能打搅女人睡觉,不能劝女人少喝酒,不能说女人不美,更不能说萧公子的不好。”
金芙蓉顿了顿,又道:“这野劲儿也一样,十成美,能让男人抢先恐后,八成美,只能让一部分男人趋之若鹜。男人就像马,美色如鞭,鞭子力度不敷,马儿又岂会疾走?我金风馆要的女子,必然是让天下男人都为之猖獗的绝色,差一分一毫都不可。”
“红姑,这就是新来的丫头么?长得倒斑斓。”
金芙蓉也来了兴趣:“丫头嘴皮子工致,说吧。”
“哟,这都甚么时候了,我们的花魁女人还没起来么?此人红了,就是不一样。”
倾城就像没听到般,还是自顾自逗着鸟儿玩。
楚渔跟着莫愁来到倾城的小厨房,莫愁奉告她金风馆只要五小我有小厨房,别离是金夫人、红姑、梅姑、倾城以及花容,倾城和花容的小厨房在同一间屋。
倾城慵懒的声音,合着淡淡的苏合熏香,别具风情。
说着,又带着楚渔进了衣铺,给楚渔买了几身衣服。
“我和她们的厨娘丑丫还是老乡咧!我们故村夫人爱吃面,大家都会做面,不过,我做面的技术远不及丑丫。”
“那我若非要你比个成果呢?”
金芙蓉又是比方又是感慨,说了一大堆,还不是嫌她长得不敷标致吗?哼!楚渔的不平气都写到了脸上。
金芙蓉捧着暖炉的手,慢条斯理地抬起楚渔的下巴,又了半天,还是摇点头。
楚渔拍拍胸脯:“我楚渔虽没有绝世面貌,但我很聪明,比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聪明。我也有胆识,比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有胆量。光会吸引男人也不算了不得的本领,就比如咱江宁最驰名的二位夫人,论边幅,能够说不分伯仲,但聪明,玉夫人较之金夫人,就稍有减色了。不然,满天下的达官豪杰也不会对金夫人唯唯诺诺了。夫人,我所言可有理?”
那鸟儿得了食,嘎嘎嘎地,连叫了几声,倾城仿佛很欢畅,手指悄悄拍打着鸟儿的头,嘴里垂怜地骂了句:“馋嘴的小家伙。”
进了金风馆以后,楚渔才晓得金风馆就是个大大的坑,如何说呢?
也许是小年夜,大师都去吃晚餐了,小厨房没人,莫愁一边盛米饭,就一边提及花容屋里各丫环的环境。
“萧公子为甚么没来?”
“今儿小年夜,萧公子都不忘与女人共度,就这份交谊,比那崔公子对花容女人可要多很多,哪年小年,崔公子不得在家陪夫人孩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