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吧。”寇远安静的说完，凝睇着苏小乞的脸道 : “他们临死之前见到的是不是你这张脸我不晓得，我只晓得你临死不远了。”
痛哭、惨嚎、漫骂、嘶吼，被苏小乞紧按双肩的马面冒死挣扎，扭动的越是狠恶，伤口扯破的越大。滚烫的鲜血，臭不成闻的屎尿都从他的身下喷了出来，凄厉的声音垂垂衰弱，马面的头很快有力的垂了下去。
“放开，放开。”寇远挣了两下，牛头反倒抱的更紧了，他明显能等闲的震飞牛头，却任由牛头抱紧了。
苏小乞将头转向牛头马面，道 : “你该晓得我想要甚么。”
“我记得你说过，从这里切开皮肤人会情不自禁地向上拱，这时候只要将皮向下一拉，就能撕下一块完整的皮。”
“你太可骇，我能够要窜改主张了。”寇远真的游移起来。
寇远沉默了，好久，抚摩着牛头的头，看着苏小乞道 : “人你已杀过一个，不如放过他？”
寇远笑了，道 : “成交。”
言罢，竟一头撞向波折椅，椅上的尖刺少说有两寸长，若真的撞上，苏小乞的头只怕刹时便会多出无数洞穴，总之，小命是保不住了。
莫非你不该给我？”
再回过甚找牛头，却发明他又扑到了寇远的身上，哭嚎道 : “救我，师父，师父，救我。”
苏小乞反问道 : “我能为你带去甚么，你内心不是一清二楚？”
“我要的你现在可愿给了？”
寇远一噎，沉吟半晌，道 : “你能为我带来甚么？”
“师父救我！”牛头“咚”的跪在地上，双膝向寇远挪动，紧抱住寇远的双腿道 : “师父，师父，我十岁便跟了您，一向对您忠心耿耿，您不能就这么弃我不顾啊。”
就连寇远，也不由内心一松。
寇远怒容满面道 : “你说甚么？”
你要的我给你了，我要的……
“师父！救我！救我！”牛头放声疾呼，双脚乱蹬，双手向寇远的方向虚空乱抓。
闻言，牛头竟板滞了，随后脸上绽放出狂喜的笑容。
牛头马面二话不说，赶快跪在地上，磕的额头鲜血直流。
“你还没听我的要求。”苏小乞渐渐从波折椅上站了起来，尖刺顿时扯下了无数肉丝。明显随时都能起家，却不敢将屁股分开波折椅，最可骇的折磨莫过于此。
“找到了。”在房内的偏僻处，苏小乞找到了一个蜜罐，另有蒙着黑布，嗡嗡作响的蜂笼。
您还传授我用刀的伎俩，剥皮的技能，这些我都没忘。”牛头悲切的大喊 : “师父！我一向将您视作父亲对待，莫非您真的忍心丢弃我这个孩子吗？”
牛头马面当即回身，惶然道 : “师……师师父……”
“师父，您还记得吗？”牛头打着颤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拇指长的狼牙棒，伸到寇远的面前，道 : “我初入您门下时，这是您送我的，还摸着我的头，奉告我您今后的仇敌，便要靠我将他们的脑袋砸烂了。
“你们甚么时候学会替我做决定了？”寇远推开厚重的铁门，嘲笑着走了出来。
“不可！”寇远决然回绝。
“疯子！”
牛头马面失容道 : “师父！”
“这么快就结束了？”苏小乞将马面提起，扔到一边，“看来你的道行还不敷。”
寇远没出处的一阵心悸，在接受着惨绝人寰的折磨，苏小乞竟还能用心窃听他与寇辰的对话，这实在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。
要晓得脑筋越复苏，感受的疼痛越激烈，莫非苏小乞没有痛觉的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