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辈,此人是沐筱凤亲子,师父留别性命有大用!”雪儿焦心喊道。
他恨啊!白景程文武双全,为何他恰好偷学了剑法,却没当真学文养性,若如他少爷普通洁身自好,又怎会惹来祸事丢了性命。
“长辈怎敢胡言,家师确有提起过江前辈。”
“倩琴终还是谅解我了...”江九阴心中又喜又悲,想到六年前争夺‘万衍法’他成众矢之的一人对抗江湖统统妙手,终究落得重伤败走。如此说来反倒是让梅倩琴为他担忧心急。
喜来吓得骇然失魂,不知这老叫花子发的甚么疯,俄然杀意满盈的朝他扑来,那丑恶的面孔距他越来越近,模糊可见敷在额头的烂泥,而那干枯的手臂如同索命镰刀,绝望无情。
喜来心中暗叹,眼睛瞪的滚圆,如有来生必然找这老叫花子报仇。
江九阴闻言怒极攻心,胸口发闷差点喘不过气来,旋即旧伤复发顿时体内哄作一团。他挥尽尽力一掌击出,再也对峙不住就地盘膝保养内力。
喜来捡回一条性命,不由得松了口气,愈是感觉这老叫花子得了羊癫疯时好时坏,心中大喜过望目光随之看去。
江九阴行走江湖半辈子,见地经历丰富,自问对何事都能处之泰然,但是现在再也没法保持平静。
“江九阴,我师父恨你入骨,之前所言不过骗你罢了!”雪儿厉声道。
死并不成怕,可骇的是等死。目睹灭亡邻近,喜来倒是起家的力量都没有,只能眼睁睁看着干枯手臂索命而来。
江九阴固然到处遁藏梅倩琴,但对后者的动静一向留意,何况后者和沐筱凤结仇时他也在场,眼下雪儿竟敢借梅倩琴名义庇护仇敌弟子,当即心生肝火。
江九阴见雪儿诚心包管,微微点了点头,脑中闪现出一道娇柔倩影。算算时候足足畴昔二十多年了,这么多年来他一向遁藏不敢相见,只怕对方还恨他当年一事。
“噗,咳咳...”喜来又是喷出一口鲜血。
但是江九阴距他三尺之时,俄然身子一抖几乎一头栽倒,再待后者和缓过来时,雪儿一剑已到后背,当即只能放弃杀死喜来,身子侧闪避过一剑。
“此人是师父交代弟子带回清绝门的,还请江前辈部下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