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满脸不甘的儿子,贝母轻叹一口气,望着紧闭的房门,低声道:“不要再去计算甚么启事,现在分开对你姐来讲是件功德,长痛不如短痛,熬过这段时候就好。安安,你出来陪陪她吧!”
雷子骞倒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外,楚瑶嘟着嘴,一脸不满地瞪了瞪他消逝在门外的身影,随即转眼看向抿唇不语的雷母,将心头的迷惑问出口,“小姨,骞哥哥和姨父如何了?”
渐渐闭上眼,一滴晶莹的泪珠再次滑落而下,如同她此时尽是伤痕的心般,看似固执,倒是一碰就碎。
贝母坐在床旁,伸手重拭去她眼角再度滑落的一滴泪珠,眉峰舒展,眼里尽是担忧,只觉一颗心抽疼不已,为女儿受的罪。
贝晓柔惨白着脸,失魂落魄地伸手推开店门,一夙起床因看不到她而担忧不已的贝母,还迷惑她如何是从内里返来,走上前见到她这副模样,不由担忧地焦声扣问着出了甚么事。
贝母双眉紧皱,心头的不安和担忧更加激烈,她伸手重拍着女儿的背,转头叮咛一旁傻站的伴计先将店门关上后,便拥着女儿朝楼上走去。
雷母眼底窜升起一股肝火,神采乌青不已,胸口因肝火而狠恶起伏着,她如何也没想到,儿子竟会为这类女人借酒浇愁。
阳光悄悄从窗外洒照而进,客堂的沙发上,贝晓柔手里握着母亲倒给她的热水,垂眼望着水杯里不竭蒸腾而上的热气,她就那样悄悄地坐着,惨白如雪的神采,让她像是随时会消逝般,孱羸得让贝母心惊。
贝明辉底子不肯信赖,嚷嚷着取出电话要问清是如何回事,却被贝母一把拉住,厉声呵叱道:”不准你再暗里跟他联络!”
贝母神情一愣,好半晌才明白过来女儿的意义,眼底带了抹难掩的惊奇。
楚瑶见状仓猝在他身后喊道:“早晨记得返来用饭!”
替她把被子悄悄掖好,看了眼她残留泪痕的小脸,无声地叹了口气,轻手重脚地分开房间,到客堂拨打了电话。
接到干妈的电话后,只觉得贝晓柔是身材不适,下了班的杨安安和贝明辉回到蛋糕店,没推测竟从贝母口中获得两人分离的动静,当下惊诧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