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抱朴道:“你既然另有要事,就不留你了。”取出一个木盒来,道:“此物,你便带去吧。”
他看着秦抱朴,道:“厥后又产生了甚么?”心中已极是猎奇。
宁江晓得,不管是这个天下,还是他所知的另一个时候,应当都是没有这类金属的,不管是这个天下还是另一个天下,在常温、常压下独一具有液态性子的就是水银,但这天陨流光却明显不是水银。
宁江道:“如何变了?”
他想了想,又让秦无颜去找了一面镜子,让虹光落在镜子上,在折射而出。
秦抱朴道:“她变得远比之前更加的镇静与奥秘,同时又有很多来源不明的青年男女,时不时的前来找她,这些人与她以往并未曾见面,相见以后,常常就是谈了几句,就变得密切无间。而这些人一样也是神奥秘秘,固然看得出,都是出身杰出,但却都有一种莫名的亢奋。为此,我曾多次警告雪儿,让她不要再与这些人来往,谁知她不但不听,反叫我不要再管她,她说这天下来源于火,亦终将被火吞噬,甚么亲情、爱情,都如这天下普通都是假象,唯有神的意志才是真谛……”
啪的一声,火光再一次从炉中窜起,阴沉,诡异,仿佛有鬼怪要从中冒出……
宁江沉吟道:“略有耳闻,传闻此物裹于天外陨石当中,百年前,有天外之石飞来,名匠赵弘阔将它剖开,获得内里奥秘流金,便是‘天陨流光’。这天陨流光,只要插手一点,便可将平常凡铁铸出硬度极高却有坚固不损的宝兵,乃至另有一些别的用处。”
秦抱朴道:“宁公子意在来岁春闱,现在还早,为何这般急于拜别?”
秦抱朴点头道: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他们带着此物,不但难以保管,且迟早会因它而肇事上身。”
秦抱朴道:“你可晓得道门的贯斗忠孝道?”
宁江道:“前辈就不怕我肇事上身?”
宁江道:“西岭金蜃洞的一种笔墨!西岭苗人本身并没有笔墨,约莫在几十年前,金蜃洞曾长久节制西岭的三荒九岭二十七洞,并试图缔造苗文,以让三荒九岭二十七洞利用同一种笔墨,不过很快金蜃洞就被我大周派去的帅臣剿杀,这类苗文也就无人利用,只要极少数的苗巫利用。”
秦抱朴道:“那女子赤着身子,从火中走出,仿佛变了一小我般,姿势崇高。包含雪儿在内的统统青年女子,全都向她膜拜,而那些青年男人更是卑躬,一个个蒲伏上前,舔她脚指。我仿佛看到那女子,往我看来,她的眼睛仿佛有火焰喷出,看得我魄动心惊。我不敢多待,悄悄回到家中,心中想着,等雪儿一返来,不管如何要逼她分开那些人,谁知,天还未亮,家中忽起大火,我惶恐出屋,竟看到雪儿带着那些人、以及一堆奥秘妙手杀入家中。
实际上,宁江有些思疑,这天陨流星是来自于这个天下,与他穿越前的另一个天下以外的“别的天下”,当然他并没有甚么证据就是。
秦抱朴道:“你可曾传闻过‘天陨流光’?”
秦抱朴笑道:“你但是怕肇事上身之人?”
宁江踏着步子,往前走去,来到秦抱朴面前,拱手道:“小生筹算明日分开其间,特来向前辈告别。”
宁江心中一动,笑道:“恐怕是了!”紧接着倒是目光明灭。
秦无颜捧了一盅茶,来到他的身边,悄悄的道:“老爷!”
在火光下,秦无颜的眼睛,反射着水灵的眸光。
“嗯!”宁江看着地上的金蜃苗文,道,“它写的是……大雪、夜、石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