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,他甜睡着,我却如何都睡不着。他均匀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出入,我对着窗外模糊的月光,满腹苦衷。
“嗯。”他点点头,看都没看我,“你再睡会儿吧,走的时候记得锁门。”
冯安洋神采和缓了下来,冲我道:“那就一向吃个饭吧。”
我这才想起来闲事,赶快扔下筷子,把明天如何如何碰到那位韩蜜斯,又如何如何看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,再到她如何如何向我乞助的事情,重新到尾复述了一遍。
我最烦他和我说事理:“冯教员,我求您别管我闲事了好么?我爱去哪去哪,您如何就那么闲,总有工夫理睬我?再说了,您不都有宋南心那位红颜知己了么,求您多把精力花她身上好不好!”
这算是我和何孟言阔别了好久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睡觉,这类感受如何说呢,就是很熟谙,又很陌生。固然我也只和何孟言这一个同性同床共枕过,我晓得中间躺的就是他,又总感觉正和一个陌生人同床异梦。
“南心昨晚喝多了,说刚在尊煌喝的酒。”冯安洋听上去很不欢畅,“你还没吃够那儿的苦,还要去那种处所?”
我点点头:“挺好吃的。”再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一次性小白碗,“不美意义,一口没给你留。”
我要如何办?装不熟谙,装不熟,撒丫子跑人,还是干脆大风雅方上去打个号召说哎呀这天下真小这事情真巧?
冯安洋说:“你下楼,我在你宿舍楼下。”
我赶紧摆手,说我家里有亲人在北京,我随便买点小吃就要归去陪家人了。他们俩便没再胶葛,特别是荔枝,一脸甜美蜜的幸运感,看上去并不想我打搅她和冯安洋的浪漫约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