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在？”
秋云冲他咧嘴一笑，“梁教员，我请你吃个梨，你借我个东西吧。”
秋云掰下墨镜，眯着眼，梁禾的背景远处的在树荫下若隐若现。
大部分同窗都集合在后院画画。秋云到时，王晨根基上已经完工，她画了中间最具有代表性的佛像，一尊三米的高的大佛，盘腿坐在莲花上，双眼微闭，嘴角微翘，一半埋没在树荫里，一半透露在阳光下，整幅画面的光影感非常好，但是细节部分还差一些润色。她夸了王晨好几句，帮她去洗了几支笔，返来碰到梁禾，梁禾瞧了眼她，看了下表，四点还差非常钟，便没说甚么，径直走了。
“甚么东西？”
“……你晓得B大人文学院院长的女儿陆夏兰吗，这个墨镜，是她送给梁教员的。”
一坐下来，王晨就问道：“小云，方才是如何回事，你把梁教员的墨镜弄坏了？”
秋云把墨镜往脸上一戴，说：“下午画画用。”
“我也不晓得……”王晨耸了耸肩，“墨镜应当很难买吧，我只晓得全A市也只要西门街上的百货阛阓有卖的，并且……”
“大不了赔他一个呗。”秋云大大咧咧地回道。
“赔他一个？”王晨忍不住进步了嗓子，“你晓得这墨镜那里买的吗？多少钱吗？”
秋云还想弥补，可看到梁禾冰冷的态度和神情，一下也噎住，瘪了瘪嘴，和王晨乖乖找位子去了。
梁禾吓一跳，他没想到秋云这么直接，乃至有些轻浮。他的眉头又皱起来，伸手把衬衣扯平，一脸不悦，问：“你用来干吗？”
“画画如何用？”
梁禾板着脸：“别弄坏了，一会儿归去是迎着太阳，我给陈徒弟筹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