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一句只当平常,现在一下蹿出来,倒有点耐人寻味的意味。秋云尽力回想那天梁禾的神采,试图寻觅一点蛛丝马迹。可想了半天,只是徒劳。
她揣着可乐瓶,来到西教。
抛弃?――不太好吧。
她当时想的,今后一定会产生,可儿老是会想一想。
是的,舍不得让它被喝掉顺手扔到渣滓桶里,也舍不得和人分享这件事。
“瞥见了瞥见了!”刘玉锦拥戴道,“但是我也看到她手背上的汗毛了,也好较着啊。”
乱了乱了,脑筋有点乱了。在这乱糟糟的脑筋里,一个好笑的动机俄然蹦了出来,连秋云忍不住自嘲这个动机的老练,可同时,她竟然就这么做了。
“真亲目睹了,我去厕所的时候,出来看到有个老外撩起袖子在洗手……那层毛,跟穿了件毛衣似的……并且,仿佛是金色的!”
“瞧你说的,这大夏季的,跟亲目睹过一样。”
秋云有些烦躁。
西教门口有一颗很高很高的杉树。凡是新来的同窗问西教在哪儿,人保准伸手一指天中空最高的那一抹树尖:“瞥见那颗最高的树了吗?树下就是西教。”三十年后,哪怕四周的修建都从二三层的坡屋顶变成了当代化的讲授楼,这棵树还是立在这儿,冒着头,总要比四周的修建高出一两寸枝丫。
转眼就到了学期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