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……这是如何回事?”程剑这一回真的目瞪口呆了!
赵秀才也是非常诧异,莫非荡子转头金不换这话真的应验了?
只听文县令问道:“李成吉那匪首要的东西筹办得如何样了?”
程剑就迷惑了,如何胡班头死了那么久,文县令、吴师爷、县衙的六房文书,全县高低的衙役捕快,一个议论胡班头的都没有?
胡班头之事衙门的里的人最清楚,到了那或许就能听到些有效的动静。
两个玩伴大眼瞪小眼,心道莫非这小子真的转了性?
那眼神,如同一个僵死之人睁眼。
甚么五心朝天,天魔七相,程剑完整不得其门而入!
程剑忍不住到街上找到两个巡城差役,佯装擦身而过,却听不到他们议论胡班头,乃至两个差役议论的是姑苏城里又新开了一间珠宝铺,哪个青楼里来了个新来的窑姐,之类毫不相干之事。
程剑想了想也不在乎,便回了家。
考功名的诗书礼易实在很轻易,但是造化圣典的经文却晦涩通俗、非常难懂,与之比拟,那些赵秀才在书院里教的书的确就如同一二三一样简朴。
来人微胖,下巴有颗痣,痣上有两根毛,这熟谙的面相,不恰是早就已经被他堵截了脖子,死在破庙里的胡班头吗?
胡献?胡献不就是胡班头的名字吗?莫非县衙里另有另一个叫胡献的?
散了学,刘瘦子和秦猴子又约程剑一起去听平话老赵说《酒仙剑侠传》,但是程剑的心机却在胡班头身后的事情上,便再次推委掉。
“不好啦!不好啦!老爷!不好啦!老爷!不好啦”
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,程剑正迷惑,那衙役便领了一人进了文县令的正屋。
……
吴师爷一阵马屁猛拍,但随即便接着问道:“本年夏季东边那几个村庄糟了雪灾,此次为了满足李成吉那匪首,本县的存粮都耗尽了,如果到时候没有粮食施助哀鸿,哀鸿饿死,这可如何办?”
就在这时,一个慌镇静张的声音远远传来,程剑循名誉去,只见一个捕快跌跌撞撞的跑进内院,就连手里的水火棍掉地上都来不及捡起,便神采惶恐跑进文县令的正屋。
那目光,就像死鱼一样。
胡班头但是县太老爷的小舅子!
现在程剑这般转性,如果不给读书,那是真华侈了,但是现在弟大赌坊已经关了门,十多号人都没有了开消进项,又如何承担得起如此贵重的书院束脩学金?
程剑却也是安然受之,固然偶尔会在脑中闪过贺宝三人与胡班头的死状,但那些令其分神的场景跟着点头晃脑的读书声,被甩出了程剑的脑筋,这一日仿佛是程剑蒙学以来,最勤奋读书的日子,看到书一点都不犯困。
程剑内心一惊:是甚么人如此丧芥蒂狂,将人扒皮?
就如许,程剑几次参悟造化圣典好几天,还是毫无停顿!
县衙的最内里是县太老爷的起居之所,程剑进到内里便在一间正房瞥见了县太老爷。
县衙一进门便是正堂,那是文县令平常审案判案的地点,以往程剑也只能在县衙门口,通过大门远远的往里望一眼,现在竟借着无形披风堂而皇之的进到这内里来,却无人反对。
“回老爷,一万斤粮食,四头牛,四口猪,一百只鸡,五千两银子,都已经齐备,就是那匪首要的铁器不敷,一时半会县里凑不上那么多数!”回话的人程剑也认得,那是县衙的吴师爷,文县令的亲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