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要查抄,那天然是会用到仙意的。云母心扉已开,明白了那是甚么东西,便不再感觉可骇,固然靠近白及多少会因气味敏感而感到不安闲,但却不至于镇静地躲着了,也能恰到好处地粉饰羞怯,不让白及看出来。
下一刻,白及沉寂地闭上了眼,吐出两个字道――
她明显每天蹲在石墩子上盼白及出来抱抱她盼得眼睛都要望穿了,上课时见到真人却又怂得不敢上去求抱,不过每个月起码有五次能见到,云母内心还是欢畅的,如果不是上课要用人形,她能不断地摇尾巴。
不过,以她比来修为增加的速率,白及倒是未曾思疑云母这份决计。且她现在应劫为重,白及亦不会打击她练习这方面,故微微一顿,抬手摸了摸云母的脑袋道:“……你做得不错。”
天官道:“下月初二。”
……不过想想也是,白及又不记得幻景中的事,他们确切除了师徒以外没有甚么特别的干系,的确是她想太多了。
如此反复多日,师父院前的石墩子都因她老是趴在上面而被蹭平了很多,云母这么一只小小的狐狸,情感轻易受影响得很,天然多少有些泄气。
这一日修行得非常顺利,因白及本日分外耐烦,云母得知渡劫日期后绷紧的精力也垂垂放松下来,多了几分本身应当真能度过雷劫的自傲。白及见她精力,亦松了口气,放心很多。
这日的讲课还未结束,合法未时过了,在门口守门的石孺子俄然慌镇静张地跑出去报,说是旭照宫里来了客人。白及让他带人出去,因而等石孺子来回一趟再度返来的时候,身后就多了一名给人感受一丝不苟的天官。
云母点了点头。既然是师父说得话,她天然是信的。
……
白及一愣,不测埠看了她一眼。云母因为是顺天由人的暖和脾气,一向以来当真归当真,但大多数时候都未曾表示出甚么极其激烈的成仙志愿,倒更像是能成便成,成不了也就算了的模样。这般随遇而安的脾气于修仙而言实在是美意性,但听云母这般明白地说出要成仙,白及还是忍不住有一刹时的吃惊。
因单阳师兄下山后师父不必再给他上课,而云母这里的九尾又比较告急,白及先前检察过她的状况以后,便将她本来的一月两次课增加到了一月五回,每六日便有一次讲课。因为云母应劫期近,修为实在太太首要,白及乃至都不再给她讲道,五回课里有三回讲琴,一回讲术,而剩下一回教她如何应对天雷。没回课他都会查抄她的修为状况,免得像前次那样出甚么不测。
闻言,云母一惊,一时就忘了先前的懊丧,紧紧地谛视着白及,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发地握紧了些。
云母低头沮丧地低了头。哪怕她没希冀未成仙时就能将情意通报给师父,但却总归但愿能从师父口入耳到些和顺的话,多让她高兴地在棉被里滚两天也好。大抵是她想得太美了,发觉师父只从师父的位置与她扳谈,云母内心就感觉失落。
天庭的官员亦有品级凹凸之分,事情之时会穿朝服。因白及在众仙当中职位超然,派来的天官品级也高,只是他看起来很不好靠近,一板一眼,严厉得很。待行过礼,唤过“仙君”,这位天官倒也偶然迟误时候,从袖中取出一份请柬,便直接道:“下月天帝调集万仙,将于天宫停止群仙之宴、共商天庭大事,特邀东方第一仙白及仙君前去。天帝已给仙君留了上首的坐位,还请仙君赴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