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母点头,拿脑袋蹭他。
说到此处,玄明规矩地站起拱手,说:“既如此,本日我便告别了。”
说罢,他又笑言:“先生不太出门,许是不知这日长安设灯。可贵良辰美景,错过岂不成惜?如果故意,不如带了人去看看。”
白及先前面上不显,实际上倒是将玄明的话记到内心的了。他动了动喉咙,道:“这月十五是月夕日,长安设灯,你可要同我去看?”
不过对方走都走了,云母也没法再揣摩太多,内心突突跳了几下就算了。她临时将这事放下,重新跑回门口去拾回了松果,然后将松果将白及膝盖边一放,欢畅地直摇尾巴。
这时,晋霸道:“实在我也的确算是与狐狸相处过一段时候……不过,还是分歧先生提这些闲事了,还是说回玄谜吧。先前说了我已看过先生解得玄谜,感觉风趣,才特地前来想与先生谈玄……不知白先生但是介怀?”
玄明问:“何为道?”
她现在看起来仿佛已经将之前的情感忘了,只是白及还记得她前些日子情感莫名降落还赖在他怀里撒娇的模样。他实在并不晓得如何安抚人,可想起晋王走时说得话……
白及:……
听到玄明这么问,白及几近是立即慌乱了一瞬,唯有脸上还是万年稳定的沉寂。他抬眸静望着玄明,眼中似有扣问之意,只是玄明只说了那一句,便捏动手中的白毛把玩起来,边玩着边道:“……白狐,倒是少见。特别还是在这长安城中……”
玄明满脸写着“想不到先生大要端庄,实际也是有情之人,本王感觉好欣喜”,稍稍停顿,他非常欣喜地吐出八个字道:“这月十五,月夕灯会。”
白及见她忐忑不安,谙练地长袖一展,将云母护在袖中。
云母脸“蹭”得一下红了,她狐形是长得小了点,可儿貌早就是成年了的,听玄明说就感觉有点丢脸,但她看着玄明心中的吃惊早就多过其他情感,一时也没表情嗷嗷叫。
玄明固然感觉这小白狐看本身的眼神有些奇特,可也没有多想,笑了笑便走了。剩下云母在玄明走后还惊着,过了好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。
白及说得流利,只是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发觉的严峻,他定定地看着云母。
白尽早已晓得了对方的来意,既然他都说了是一人前来无人晓得,干脆也就不拒了,端端方正坐好,摆出听音之态。玄明见状笑笑,也不推委,直切正题地说出本身的观点。白及起先闭着眼沉着神听,听到厥后却不由有些不测。当今圣上打江山时请了善清谈的白狐先生出山,天然是个爱好玄术的,传闻中新帝爱好这个季子通透,白及本也不算重视,但此时听来,竟是发觉是真的。
云母本来打滚打得欢,听到这话立即坐了起来,欣喜道:“灯会?当真?”
云母惊得难以描述,幻景以后,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位被罚下凡转世历劫的神君,还是在这类环境,不免骇怪,恰好师父此时失了影象,还没法了解她的惊奇。
说到这里,玄明略有深意地停顿了一下,并未持续说下去,只笑着用手指导了点桌子,然后便貌似随便地将那根狐狸毛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