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大怒,身边奉侍的宫女寺人吓得跪倒一片,大气不敢出。
式锦看着他的背影,总感觉与平常分歧,矗立的背影,充满了一往无前势不成挡的勇气,没有半分踌躇。
煜铭深叹一口气,道:“父皇自五年前大病一场,好不轻易病愈后,脾气大变,多疑敏感,喜怒无常。现在谁敢触他逆鳞?”
式锦道:“女人爱着的时候,心是天底下最软的;女人如果恨了,心却会是天底下最硬的东西。王爷还是不要尝试的好。”
”政治当中,谁对?谁错?谁冤枉?“
虹剑看他神采阴晴不定,问:“王爷!现在这局面,再无挽回余地了吗?”
煜铭凝重道:“这就是朝政啊!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上官大人功高震主,这就是罪!”
“既然是没法挽回的一件事情,不若我主动参与。现在如许大的罪名,上官家及统统关联支属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。”
煜铭施礼恭敬应对:“谨遵父皇旨意!”
煜铭忽地被推开,正欲欺身扑上去,看到式锦脸上淡淡的肝火,愣住了。
她猛地一用力,用力将煜铭推开,本身身子一侧,从速坐了起来,手忙脚乱的将被煜铭弄乱的衣衫清算好。
虹剑谨慎翼翼道:“但是,依臣属之见,上官大人此次的罪名实在冤枉!”
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但是……
“二皇子景天违逆不孝,当即押他回京州王府,好生把守,没有朕的号令,不准他见外人!违令者,诛九族!”
煜铭低声喝道:“开口!你不要命了?”
他柔声道:“锦儿,莫活力……我错了。只怪你太美……我又太爱你了!”因着未得宣泄的情欲,他的嗓音有些许沙哑。
“你太让朕绝望了!你是朕最看重的皇子,竟如此是非不分!孝子!”
式锦迷惑道:“你明天如何了,说些奇奇特怪的话。”
京州与青州之间的官道上,驿马交来回回川流不息,形色仓促,一道道奥秘的动静来回通报,一个个号令从青州发还京州朝堂。
煜铭轻叹了一口气,问:“如果我伤害了你,你待如何?”
天子面色稍缓,道:“煜儿!你到底年长些,做事沉稳有章法,比景天让我费心很多!此事件必暗中调查,不成打草惊蛇。传我旨意,明日回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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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勃然大怒,猛挥手将手边的茶盏拂在地上,滚烫的茶水四下飞溅,茶盏碎片扑上景天的脸,在他的右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。
“煜王。“他冷声道。
门外呼啦啦冲出去一队贴身保护天子的羽林卫。
式锦看他如此严厉,有些好笑。歪歪头娇嗔道:“我记取啦!你不会让别人来伤害我,但如果你将来伤害了我呢?我可不会饶了你的!”
一念至此,她收敛神采,低声道:“天气已晚,王爷请回吧!”
煜王缓缓从偏殿走出。
“我也不是没有替他们讨情,但成果你也看到了,被父皇峻厉怒斥。”
天子看着案几上的奏折,眼里的神采愈来愈阴霾。
”……父皇贤明!“
天子气极,胸膛起伏不定,一时也不说话了,只定定的看着跪伏在地的儿子。
虹剑神采一凛,道:“王爷!我不过在你面前才这么一说罢了!我是替你担忧啊!你主意向皇上要求主理此案,将来事发,上官蜜斯如何不恨你!”
“王爷!你……请自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