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公子送了返来,脱去衣服,到书房里迟疑道:“偏有这很多不巧的事!我们正要去访权先生,却遇着这厅官来讲测量。明日要待他一饭,测量到先太保墓道,愚弟兄却要自走一遭,须有几时担搁,不获得萧山去,为之何如?”杨执中道:“二位先生可谓求贤若渴了。如果急于要会权先生,或者也不必然须亲往。二位先生竟写一书,小弟也附一札,差一名盛使到山中面致潜斋,邀他来府一晤,他自当忻然命驾。”四公子道:“唯恐权先生见怪弟等傲慢。”杨执中道:“若不如此,府上公事是有的,过了此一事,又有事来,何日才得兼顾?岂不常悬此一段相思,终不能遂其愿?”蘧公孙道:“也罢。表叔要会权先生,得闲之日,却未可必。现在写书差的当人去,况又有杨先生的手书,那权先生也一定见外。”当下商讨定了,备几色礼品,差家人晋爵的儿子宦成,清算行李,带了书札、礼品往萧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