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说!”杜棠之笑道,“我这些兄弟连日赶路,甚是困乏,还请将军给我这一千人马一个歇息之所。”
鱼朝恩自发得皇宫安宁,却不知那些杀手的箭头实在也对准了他――他猜不透是谁下的杀令,也没想到竟会有人对他动手,皇宫虽严,却难防突来的暗箭。
这城门若开,遭殃的便是城内百姓,即便是借势一时吓退了吐蕃前锋,这长安城与被攻破也无多少辨别。
霍小玉更加感觉杜卿卿笑中成心,但是此时现在,她实在没有那份心去猜度杜卿卿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?临风转头,霍小玉瞧着云晚箫远去的方向,不由得抿嘴一笑,心道,“‘承平’二字,有你便足矣。”
杜卿卿奥秘地笑笑,“要谢我,可不是一句‘感谢’便了事的,这日子还长,今后再与你算。”
西门是黑压压的吐蕃军,北门是黑压压的回纥军,当云晚箫一人一马独立北门之下,心底不免还是有三分惶惑。
霍小玉一惊,“杜蜜斯莫非一夜都在这里?”
唐军优势明摆面前,回纥军说一声开门,城内守军为了借势稳恪守备力量,又如何不会开门?
“杜蜜斯,感谢你。”霍小玉正色对着杜卿卿福身一拜,除了这两个字,她一时不晓得还能对杜卿卿说甚么?
霍小玉轻笑道:“天然乖乖随杜蜜斯归去,再念一句,阿弥陀佛。”
四门保卫惊忙紧闭城门,鱼朝恩还是命令神策军只死守皇宫,不必顾及皇宫外的长安百姓,只要撑到了回纥雄师来援,这些吐蕃军马,也只能灰头土脸地撤回吐蕃。
为今之计,能做的便是一个“赌”字――赌一赌,回纥领军大将心中,礼与义二字究竟有多重?
“信我云晚箫一次!”云晚箫笃定地点头,“长安百姓不成再被欺侮一次!”
若不是身边养了很多暗卫,鱼朝恩本日不会只是中箭受伤,只怕早就向阎王报导去了。
“走吧。”杜卿卿非常怠倦隧道了一句,望着前路,喃喃道,“想不到这长安城的夜色,也算得上是人间美景,多瞧瞧,本日归去,说不定真能做个好梦。”
霍小玉晓得不成再迷恋缠绵,免得累她用心,失了分寸,因而自打早上云晚箫送她出营,她便死咬下唇,一个字也没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