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腾到海不复回。
“天命,呵呵。”黄衫客俄然一声嘲笑,将杯中烈酒饮尽,歉然转头瞧着云晚箫,笑道,“不说那些烦苦衷了,来,彻夜来个不醉不归!”
黄衫客鼻翼微动,瞄见了桌上酒壶,一边唱歌,一边悄悄走近酒壶,还没来得及提起酒壶,便被眼尖的霍小玉抢先顺势拿了去。
“先生多次脱手互助,该是我先敬你才是。”云晚箫赶紧举杯,“请。”
霍小玉瞧着面前英姿飒飒的云晚箫,心头又添了一份欣喜,欢乐地捻了兰花指,仿佛飞天般扭动腰肢――每当云晚箫一剑落下,霍小玉总会恰到好处地哈腰仰瞧云晚箫,就仿佛是天上的仙子翩翩飞舞在侧,画面如诗,更如梦境,夸姣得令人沉浸。
“不若晚晚吟诗,我舞之?”霍小玉挽住了云晚箫的手臂,笑瞧着黄衫客,“先生,可好?”
“云将军敲得一手好鼓,莫非将军健忘了?”黄衫客淡淡笑道。
天生我材必有效,令媛散尽还复来。
“好!”云晚箫回身收剑,黄衫客将别的个酒杯朝云晚箫一抛。
无法地摇点头,黄衫客持续唱着,由着霍小玉边舞边给酒杯斟满酒。
“云将军尽管击剑,霍女人尽管曼舞,歌的事,就容鄙人献丑了!”黄衫客大笑说完,沉吟想了想,捻须唱道――
“哦?”霍小玉意味深长地勾唇一笑,挽住了云晚箫的手,跟着黄衫客一起走入小院内的小阁中。
黄衫客眸底出现一丝前所未有的迷蒙,瞧着这似曾了解的一幕,不由嘴角一扬,当年的风尘三侠也曾如此对酒当歌、只醉今宵吧?
“咳咳。”黄衫客有些难堪地咳了一声,有些冒昧地突破了她们的甜美,只见他将手中的匕首放在一边,笑道,“这匕首已经成双了,人又何必比及后日才成双?选日不如撞日,无妨本日就在这儿把亲成了,如何?”
“你,你不嫁我,又嫁那个,”云晚箫神采一沉,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,不肯放松一分,更顾不得边上另有黄衫客,“我……我做那么多,究竟又为了甚么?”
霍小玉含笑起家,执起案上酒壶,笑道:“这烈酒伤身,晚晚要少喝,先生也要少喝。”
黄衫客含笑不语,只是举杯站起,来到小阁窗边,望着乌云渐浓的天空,眉头忽地一揪,“前程未知,世事偏转,我这一次种的因,不晓得是不是我想要的果?”
云晚箫发觉黄衫客似是有话要说,边斟酒,边问道:“先生但是有话要说?”
云晚箫本来还奇特为何这里满布喜字,现在听他这一说,恍然大悟,“先生到处假想殷勤,这杯喜酒天然是该喝。只是,这拜堂之礼,现在高堂未在,只怕是成不了。”
人生对劲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
“斟酒之事,就由我来。”霍小玉笑盈盈地眨了下眼,这话固然没说出口,可那意义黄衫客倒是清楚明白。
云晚箫愕了一下,“我献技?”
“哈哈,后日鄙人实在是不便呈现,以是就先冒昧安插了这儿,更冒昧请二位来此,想提早喝二位的喜酒,不晓得霍女人与云将军愿不肯赏鄙人一杯?”黄衫客抚须大笑,这个七里烟花巷中的小院确切被他包了下来,方才院中的喜字,皆是他安插好的。
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倾耳听。
黄衫客亲手为云晚箫与霍小玉斟满了酒,举杯笑道:“本日一杯薄酒,聊表情意,愿二位今后白头到老。”
云晚箫心头一凛,当年李太白也是如黄衫客普通萧洒好酒之人,这首《将进酒》从黄衫客口中唱来,更是别具一番苦楚的意味异界撸啊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