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备而来啊。”
陈摘星也不再谦让,道:“七夕亦是乞巧,我便先做一首《乞巧》暖场罢。”说着提笔便写:“七夕今宵看碧霄,牵牛织女渡河桥。家家乞巧望秋月,穿尽红丝几万条。”
“这恰是‘有其徒必有其师’了。”陈国另一名才子接道。
最后一字方才落笔,一缕文气破纸而出,升起两尺不足,楼下有人看到,叫道:“仙居楼有文气!”
隔窗的林玄神采阴沉,道:“鸣蝉,叫人去范府楼船看看阿谁陈人中在干甚么?”
又听有人宣道:“陈国太子做《七夕醉东风》,文气三尺三,再创佳绩!”宣完,有人唱了一遍,以证限句。
陈国太子团见状,个个神采冲动,溢于言表。
这时,忠亲王府大楼船上响起一阵短促的琴音,接着有七位歌女翩翩退场,梁承恩恭声道:“摘星太子,玄麟太子,诗会要开端了。”说着摆摆手,上来几个丫环将生果点心一一撤走,另有几个丫环开端铺纸摆砚。
这句逞强的话让陈国才子团喜动色彩,而梁国的诸位官员则悄悄点头,一样身为太子,自家太子非论文采气度,都比峥嵘毕露的摘星太子差太多,真是“别人家的太子”系列了。
陈摘星对梁玄麟道:“玄麟太子,请。”
薛启起家施礼受教。
“可惜了。”梁国大学士姚守朴遗憾地接道:“辞藻充足富丽,故事也别致,只是年纪轻简便一味沉迷在这类脂粉闺阁的笔墨中,只怕今后也难成大器。”
陈摘星听闻那位年青的先生要夺魁鹊桥诗会,倒也没有多少在乎,反而又问起那场戏。
《牡丹亭》虽已谢幕,场间余韵仍旧未散,世人聊着戏,聊着柳梦梅与杜丽娘,聊着刚才那位跳河的女子,既是遐想万千,又感不堪唏嘘,随后的歌舞及丝竹管乐演出毕竟成了旖旎夜色的装点。
陈摘星微微一笑,也不答言。
诗成,文气升三尺不足。陈摘星投笔而立,文气环抱其身,衣袂飘飘欲出尘。
世人正群情纷繁,听有人宣道:“陈国太子做《乞巧》,文气两尺余三,拔得头筹。”
“为应七夕佳节之景,本轮诗词限‘卧看牵牛织女星’之句。”
“太子要在彻夜冲破!”
忍耐多时的世人轰然喝采!
在歌女委宛的歌声中,第二轮开端,这一轮难度增加,开端限句。
陈摘星昂首看天,略作沉吟,说了一声“有了”,然后写道:“银烛冷秋光画屏,碧晴和夜静闲亭。蛛丝度绣针,龙麝焚金鼎。庆人间七夕佳令。‘卧看牵牛织女星’,月转过梧桐树影。”
姚守朴道:“摘星太子有所不知,那位陈人中先生所教的门生乃是范府的‘葫芦少爷’,这位葫芦少爷在庐州城但是恶名昭著,因受着家里老太爷的宠,于经济事件、圣贤文章,那是碰也不碰,家里家外,一味高乐,最擅行那乖张纨绔之事,整日厮混莺莺燕燕中,更是不必多说了。”
梁玄麟微微感喟,道:“我实不擅诗词,今晚全看摘星太子技压全场。”
“客槎曾犯,银河波浪,尚带天风海雨!”
“不是小陈先生,是范府大蜜斯!”
“公然是陈国太子!”
陈国跟来的一名才子笑道:“今后做一个梨园的班头,携着浩繁我见犹怜的伶人四方卖唱为生,也不失为一条好前程。”
仙居楼作为庐州城最上等的酒楼,楼上客人的身份不想而知。
仙居楼世人包含两位大学士及陈摘星太子齐齐起家,眺望范府楼船。
梁玄麟嘀咕了一句:“范宝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