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仲点点头,嗯了一声。
姜仲不由得暗叹:“范二少爷演技了得,范老太爷公然宠嬖此子。”
姜仲道:“负诗回城?”
姜仲暗想“本来如此”,说道:“自当极力。”
范宝通接道:“爷爷,这事提及来真是巧之又巧,真可谓是一个天赐的机遇,细心算起来,泉源恰是在这座八角亭呢。”
“说到西皇行清秋,多年前倒有过一面之缘,那年他到姜国向方大师提亲,我刚幸亏姜国王宫做客,在接亲那日受邀观礼,亲见方大师将手抄《桃夭》交予西皇,并着他负诗回太华城。”
“爷爷!”那少年看到范老太爷,快步朝这边奔来,不是葫芦少爷范宝通,另有哪个?
欧阳庆道:“在薛将军家小公子的生日宴上结识的二公子。”
范宝通靠近声泪俱下,勉强笑道:“先生说孝敬爷爷父母,要从小事动手,明日恰好是我十四岁生日,我暗里与二嫂子筹议,意义是说待会饭后,让府中众位兄弟姐妹齐聚院内,大师来一场做春联的比赛,便由爷爷来做主考官,定要选一副对劲的春联不成。”
范宝通乜了姜仲一眼,又对爷爷撒着娇道:“我也有人要举荐给爷爷熟谙。”
欧阳庆道:“鄙人义不容辞。”
“只是不晓得当初那位方蜜斯心中感触,倘若她心有所属,并不肯去太华城,难道要抱憾毕生?”
范老太爷看着范宝通,问:“葫芦儿,你葫芦里到底卖得甚么药,还不快快说来。”
范老太爷闻言老怀安抚,道:“现在了悟为时不晚,为时不晚呐。”
范老太爷面色展动,笑道:“恰是,只不过方大师亲笔手书,一字千钧,派头可想而知!待接亲步队回到太华城后,行清秋当即遣使到姜国送了一封国书,书中提及此事,写到‘一步一行,直入泰山压顶’,此言随之不胫而走,传为嘉话,厥后人们便将妻父称为‘泰山’,又因泰山居五岳之首,故又有‘岳父’之谓。”
范宝通忽而正色道:“葫芦儿十四岁的生日欲望就是想替爷爷找到那副尽善尽美的春联,以了结爷爷心中的这桩遗憾。”
世人到了八角亭,按主客坐定,范老太爷坐北朝南,左手边是范宝通,欧阳庆因为有官位在身,坐在范老太爷右手边,姜仲次之,周大与几位丫环站在中间服侍。
范老太爷道:“你有甚么心愿说给爷爷听听。”
周大去后,姜仲和范老太爷接着前面的话头说,姜仲本想问范老太爷现在是甚么境地,但转念又想到这等隐蔽之事如何对人宣之于口,且本身又初来乍到,尤不宜多言,因而问:“老爷子刚才说天下妙手,没有提到魔君与西皇,不知他们是甚么境地?”
范宝通道:“我来陪爷爷一起用饭。”
范老太爷又道:“并且据我所知,西皇佳耦恩爱非常,现在已有两子一女。不太小陈公子,你这说法倒与我那葫芦孙子有异曲同工之妙,可见又是一缘。”
姜仲抱拳道:“欧阳公子好,范二少爷好。”
范宝通说着,又看向姜仲:“恰好陈公子和欧阳翰林也在,都各自挥毫,留下墨宝,有好的,便做我的生日礼品,我再谢过,两位觉得如何?”
范老太爷略显不觉得然,道:“小陈公子也说孩子话,人妖两族结秦晋之好,是两族联盟共抗魔族的大义地点,所谓‘存大义,不拘末节’,小我得失与天下承平二者之间孰轻孰重,想必小陈公子也应当晓得如何决定了。”
范宝通走到近前,被范老太爷一手揽入怀中,问:“用饭了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