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姜仲写诗退敌,挥袖破船的英姿给船上伴计们形成了极大的内心震惊,乃至于他们现在看着姜仲,眼中的畏敬乃至超越面对掌柜王扶摇的程度,能够想见,倘若他要当真究查前几日刁难他的事情,这船上有哪个能经得住他一剑?作为祸首祸首的赖升,如何能够不诚惶诚恐?
姜仲笑道:“既如此,也不算胡涂。”
“是啊,但现在这位葫芦少爷已经十四岁,于经济事件、科考文章仍旧一窍不通,恰好他又是几位少爷中最机警、最为太爷宠嬖的一个,二老爷没法,只好本身安排书童伴读,并寻机规劝,盼他能学好,谁知,去一个书童,被打发一个,去一个被打发一个,现在前后已经打发了五六十人。”
“那日伴计们把公子网上船来,我曾自不量力以文气摸索公子,不料文气刚一进入公子文脉,当即消逝无踪,公子文胆未醒,何故有吞噬文气之能,此事令我百思未得其解。”
姜仲忙上前扶起赖升,说:“赖工头言重了,赖工头为王掌柜做事,调剂船内高低,本就是分内之事,何罪之有?”
姜仲轻叹一声,微微苦笑道:“之前与先生说的话并非虚言,我果然是遭本家兄弟姐妹暗害,我的母亲也果然处在水深炽热当中,等我援救。”
姜仲当下微微一笑,说:“先生过分客气了,有关此事无妨到了梁国再从长计议吧。”
王扶摇道:“说他胡涂是有段典故的,与前面说的话不大相干,与他一向贴身戴着的阿谁葫芦有关。”
神蛇山的此次劫船是千真万确的有备而来,且每一个环节都筹办充分,特别是对船山的团体武力值做了谨慎而又谨慎的评价,为此,他们特地请了桑阳城第一才子郭元显前来助阵,可谓万无一失。
“噢?”
“恰是,我们这位小爷幼时曾得过一场怪病,药石无灵,连宫中太医也俱都束手无策,反劝太爷和二老爷筹办后事。当时目睹这位小爷就要不保,不巧那日范府门外来了一个化缘的游方羽士,他站在门前指着屋内对守门的小厮说‘贵府小少爷命不久矣,还不速速让我进门施法挽救’,小厮一听,大感惊奇,忙出来回禀,老太爷正急得没法,闻言亲身出门把那羽士迎了出去。
姜仲接道:“隔岸观不晓得人?”
王扶摇天然不会介怀伴计们奉这位少年为神明,毕竟他不但保住了这条船上的财帛贿物,更加救了船上世人的性命,要说船上谁是最感激这位少年的人,他当之无愧的排在首位。
姜仲晓得王扶摇乃是买卖场的大里手,说话做事讲究滴水不漏,即便有话,也要率先绕上几圈,所谓循序渐进,步步为营之法,此时听他欲言又止,免不了主动问:“先生是说于范府为我谋差事的事情么?”
姜仲笑而不语。
王扶摇点头笑道:“公子有所不知,在我店主范府,有一名胡涂少爷,最是一个怪人,因仗着家中老太爷的宠嬖,在大梁搅天捣地,乃是个盖世第一等的恶劣,普天下纨绔的魁首,几无人能制。”
“赖工头,你如何了,莫非身上受伤了吗?”姜仲猎奇问道。
“掌柜的,是我不对,我做错了,我情愿认罚。”
“不晓得人走后,少爷的病果然开端好转,因而老太爷就命少爷要一向戴着那只葫芦,不准摘下,又担忧少爷被吵嘴无常拘魂,因而临时不给少爷拟名,只叫‘葫芦’,叫着叫着,就成了‘胡涂’。”
王扶摇点头道:“公子倒是分歧的。”
“那葫芦又如何成了胡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