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姜仲也不再推拒,昂首看了一眼那座高台,道:“就以这座凤凰台为名。”又沉吟了一会,念叨:
时当一鼓,明月初升,天下为之明白,广场四周宫殿吊挂千只灯笼流光,万盏银灯散彩,凤凰台上彩带红毯,红衣绿裙,十几位身盈体轻的舞女长袖广舒,翩翩随乐起舞。
姜帝道:“无妨,现在作来便是。”
姜帝见状,笑道:“既然如此,点星才子便不必藏锋,也作一首诗来吧。”
玉堂太子道:“必是妖帝感父皇天威,是以派来他最宠嬖的飞凰公主为父皇献舞,以求与我大姜修好。”
姜仲因青琴青鹤正在暗自行动,不想惹人重视,原觉得玄麟太子献诗以后,便能够悄悄揭过这一节,不料此时竟被姜帝亲口点名。
“不敢,鄙人梁国陈人中。”
到得此时,姜仲才第一次逼真地感遭到“人间仙子”这四字真谛,场下忽有一人捶胸顿足失声大呼起来,奇特的是竟无一人留意,统统人的目光都被台上那支轻姿曼舞吸引,连广场四周戍卫的禁军都忍不住看了几眼,一时手中刀剑不稳。
实际上到中午时分,玉饼夜宴先前筹办事件已经告一段落,卖力此次夜宴的太子及几位王子入宫面见姜帝,回禀一应细务,玉堂太子道:“遵循父皇叮咛,高台定名为凤凰台,特为飞凰公主献舞筹办。”
飞凰公主道:“飞凰不敢要姜帝陛下犒赏,只求陛下恩准,由场间诸位才子为飞凰刚才所舞赋诗词一首,飞凰便心对劲足。”
“护驾!”姜帝身边的寺人尖声叫道,早有一组天衣圣卫平空而降,围住姜帝,而大学士顾厚庵也不知甚么时候站在了姜帝座下,手持银盘金笔,望着那只彩色凤凰,神情慎重。
“西皇着意让飞凰公主入长安,名为献舞,实为择婿。”
姜帝道:“宇庐,前日是你去接的梁国使团,你可见了那位点星才子?”
此时吴国太子也站了起来,拥戴道:“点星才子偌大的名头,即便不把各国才俊放在眼里,莫非也不把飞凰公主放在眼里吗?飞凰公主刚才一舞,竟不值你一字一句吗?”
三山半落彼苍外,一水平分白鹭洲。
玄麟太子也道:“彻夜得见飞凰公主,已不虚此行。”
“嘎~”一声清澈刺耳的凤鸣划破夜空,传遍整座王城。
姜仲挥动衣袖,七彩凤凰振动双翼,冲向夜空,又过了一会,终究风平月静,晋国纪桓王子失魂落魄跌坐蒲团上,吴国太子也灰溜溜地低头坐着,其他世人或震惊,或仇恨,或惶恐,或赞叹,各种情感难以尽述。
姜仲笑着侧头看了他一眼,正要以董诗音点醒他,却见一排来宾个个呆呆地望着台上,有人倒酒溢出而不知,有人手落第着筷子悬在桌上,更有些好色之徒抬手指着台上,直接瘫倒……千姿百态,不一而足。
姜帝嗯了一声,道:“也不失为一个好主张,还是让宇庐先去摸索一番再说。”
姜帝点点头,道:“人、妖两族联婚,事关严峻,西皇既未明说,朕也不便强行降旨指婚,是以此次与飞凰公主联婚之事,朕不会方向任何一名王子,你们须得凭本身本领去定这门婚事。”
“嗯,炎儿所言不错。”姜帝赞道。
飞凰公主也站了起来,看着姜仲,问:“你就是点星才子?”
总为浮云能蔽日,长安不见令人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