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让的有理有据,虽有耍恶棍之嫌,但足显机灵。
满座哗然,这段画风的逆转,让世人始料未及。
丁阙微微一笑,从袖中取出一个暗红色锦囊,道:“只因这第一轮并非老夫出战,而是本国陈通大师要出诗一首,请梁国陈太傅批评!”
“此话怎讲?”
丁阙道:“福王殿下此计不差,只是未免对陈大师有些不敬。”
闻言,三人浅笑点头坐下,只剩下晋国才子和陈国丁阙大学士两人,顾厚庵笑道:“说不得我们三人要先战上一场。”
顷刻间,场间响起十数道呼喊声,不过,都已经于事无补。
“儿臣忸捏。”
“教员!”
姜仲将那支凶险的羽箭丢到桌上,微微偏着头看着姜帝和姜太子,也就是本身的父皇和皇兄合唱双簧,面无神采。
“连破三块铜心,箭上仍然蕴着这么强大的力量,这等臂力,的确匪夷所思。”坐在姜仲身侧的青琴低声说道:“至于那半途令箭转向的手腕,则证了然这位宇堂太子已晋入微境。银色武魄公然不凡。”
姜帝摆摆手:“退下吧。”
姜仲道:“鄙人既未曾拜读过陈通大师著作,又无一面之缘,与陈大师实在不熟,母亲尝教诲我说,‘不要接陌生人的东西’,鄙人不敢一时或忘,是以,鄙人不接。”
射箭比试,玉饼终究赐了陈国陈蟠,随后中秋玉饼宴的重头戏,中秋文会便正式开端。
顾厚庵轻叹一声,道:“即便教员来救,也只能保其性命,文胆是留不住了。”
陈匡道:“既然陈大师已经有了交代,那便依令而行,本王再无贰言。”
年年事岁望中秋,岁岁年年桂婆娑。
宇堂太子伏身道:“儿臣领旨谢恩。”
陈匡忙道:“本王并无此意。”
姜仲脸上终究透暴露一丝神采,似笑非笑地说了句“是吗”,青琴看了他一眼,撇撇嘴,不再说话。
姜帝呵呵笑道:“朕办此次玉饼夜宴,原是为一聚各国文武少年精英,各自互通有无,相互增益,不想竟轰动陈通大师,另有墨宝相赐,乃是不测之喜了。陈卿,陈大师此邀,你接还是不接?”
丁阙说罢即解开锦囊,朝空中一抛,浩大文气自锦囊中喷薄而出,顷刻四溢满场,月光之下,澎湃文气犹照本色,清楚可见,一众年青才子不自禁生出膜拜之意。
顾厚庵和谢逸不解道:“丁大学士何出此言?”
姜宇堂跪伏在地,诚惶诚恐道:“儿臣一时失手,几乎误伤玄麟太子,请父皇降罪。”
梁帝一听,恍然觉悟,大袖一挥,不耐烦道:“都起来吧,若非丁卿提示,差点误了闲事。”
晋国才子微微点头,丁阙遗憾道:“能与晋国一品才子之首谢逸及姜国第一大学士、方诩大师高徒顾厚庵同场比文,乃是老夫多年来的夙愿,不过可惜,这第一轮比对点星才子,老夫是志在必得,与二位的较量,无妨放在后两轮吧。”
烦请玉斧斫狂生,斩碎文胆一万朵。
姜仲不肯屈膝下跪,强忍膝盖剧痛,重新坐下。
姜帝对劲一笑,道:“那么现在众卿便各自遴选敌手,由胜者进入第二轮。”
丁阙面色变了几变,冷哼一声道:“陈太傅张口杜口称陈大师为‘陌生人’,不止毫无尊崇前辈大师之心,出言不逊,、歪门正道,更失文人风骨宇量,为我辈所不取。”
同时看向姜仲的另有陈国大学士丁阙和陈国王子陈匡,二人此时正在商讨如何利用陈通大师的阿谁锦囊,陈匡道:“兵法有云,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,本王觉得陈大师锦囊应在文会序幕施出,届时阿谁陈人中必将已才华衰竭,当可一击致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