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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马飞奔,飒沓而去。
写到番外的时候赶脚不再压抑了,写得有点艰苦,却也挺痛快,算是为这个故事真正作结。
“能如何,替我续命?”那位描述干枯的身形微微一颤,竟像是笑了起来:“这世上或许有比我强的医家,却毫不成能有比我短长的毒物。”
“杀!杀!杀!”
跟在他身后的年青人踏前一步,沉声说道:“蒙鞑后军必经之路。”
唯有尊敬,笔下那些角色才会真正有庄严的活在他们的天下当中。
“哈,感觉那长浪帮与我们有约,便不会轻举妄动?”
语气出乎料想的和缓,也出乎料想的简朴。男人却仿佛听懂了话里的意义,鼻头不由一酸,险险落下泪来。他平生习武,半生厮杀,从恩师那边学到的唯有杀人伎俩,诡计手腕,又何曾有过如此的闲情逸致。
这也算一个支撑着fangirl前行的美好胡想吧=w=
只是十个呼吸,悠远的山道绝顶传来马蹄轰响,天气昏沉,暴风高文,那铁蹄如同滚滚闷雷,敲击在坚固大地之上。襄阳城破,江陵势危,鞑虏竟似赤潮,想要颠覆社稷,扫荡神州,有人恨不得标草自卖,亦有人只愿生啖其肉!
那发皱的嘴唇挑起一抹轻嘲:“也罢,如许也好。我尚且不成,难不成还希冀你能成?活不成清闲,起码也要痛快才好。”
三声怒喝,一声轰鸣,两队雄师如同污流,狠狠撞在一处。血花飞溅,六合色变!
“那边是关外。”这一问不像是答复,倒像是句废话。
在他身后,统统人都动了,十余条身影如若离弦之箭,飞也似的朝山下奔去。这山崖何其峻峭,就连奔马都没法踏足,又有谁能想到竟会埋伏着一支奇兵。只是转眼,这队黑衣人便冲下了山崖,如尖刀普通刺入蒙军侧腹,如同怒龙普通的军阵顿时一滞,旋即杀声高文。
“跟我来!”
“还真是?那就更要多待些光阴了。”话中的笑意更浓了些,“说不幸亏大漠当中还能碰上些奇事呢,你不晓得,比来飞鹰堡的少堡主失了踪迹,正跟烈阳堡的人马胶葛不休呢……”
“严兄,为何俄然想去关外?”一个声声响起,带着融融笑意,又似密切无间。
“没想到竟会如此快……”
骏马嘶鸣,战吼如雷,但是宏亮长啸却压在了统统声响之上,跟着这仿佛癫狂的笑声,一队人马冲了出来,黑衣赤面,雪刃银枪,如同一支来自幽冥的阎罗鬼兵。
那男人的眸子仿佛亮了些,点头赞道:“懂了的话,杀归去吧。我们乌衣门要的从不是这些挂在嘴上的‘江湖道义’,比及哪天你真的懂了,为师就能把这乌衣门真正交在你手中了。”
这喋喋不休仿佛跟风骚荡子、玉面侠客的意境不太符合,却多出了几分轻松称心。男人并未打断那人的话语,只是挑起了一抹淡淡笑容。
“痴儿。”有些发颤的手伸了出来,悄悄抚在男人头顶,就如同二十载前第一次救他之时,“可惜你生错了世道……”
“师尊?”明显没推测会获得如此训戒,男人微微一愣,反手握住了恩师枯瘦的手掌。
如果三十年前,或许他能成一个为国尽忠的侠士,如果三十年后,他或许能当一个傲视四方的枭雄,只可惜,他错生在了今时本日。前狼后虎,又有多少挑选?
“习武十载,合法一试。”那年青人的语气中并无平常少年的狂傲,反而多出一份沉稳狠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