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在风尘,天然会随波逐流,这残暴江湖对女子更不会有半分和顺,如果菲菲有甚么迫不得已的来由,他并不怪她。
笑声如同银瓶乍碎,清冽镇静,也透出模糊怒意。叶菲菲并不笨拙,坏的也不是脑筋。只是稍一动念,她就想清楚了此中关窍。
沈雁此次倒是没有辩驳,只是摇了点头:“她毕竟是个女子,还是个风尘女子……”
沈雁闻言,不由暴露抹苦笑,这话严漠倒也猜对了大半。如果菲菲真的被污做血衣门残部,就算再如何伤害,他怕是也要舍命来救的。因此弄出个离谱谎言,倒像是画蛇添足了。
叶菲菲冷冷一笑:“她还不敷分量。当初斑斓门也不过是凭借血衣门的小小门宗,薛红绡又那里会晓得这些陈年旧事。但是她不晓得,摘星楼却不知从那里探听了来。一个月前,我这边俄然出了很多暗藏的特工,直接节制了翠烟阁的动静渠道,亦拿出一些证据,来威胁与我。当时江湖中乱象方显,甘三那傻小子跑去闯白鸾峰,你又背上了殛毙苦圆的罪名,如果再传出我乃是血衣门余部……”
而这一把,她并未赌输。
持续一系列行动,让摘星楼成了众矢之的,更别提薛红绡身上闪现出的火急。他们是至心想要沈雁的性命,乃至可觉得了他,捐躯翠烟楼高低。叶菲菲并不怕死,但是就这么死了,害朋友丢掉性命,还毁了翠烟阁的基业,让其落入贼人之手,她是毫不肯的!
此次,他们并未走出多远,去得也并非哪处内室,而是翠烟阁中鼎鼎大名的观月台。此台建于翠烟阁伊始,距今也有百余载了,不但雕梁画栋,气势光辉,另有分前朝意趣。楼台矗立,四周镂空,每当月色大好之时,登台望月,便如仙台宴饮,说不出的萧洒风骚。乃是翠烟阁一等一的迎宾去处。谁料叶菲菲并没有带他们走下台阁,反而在台下一角拍了两拍,拉出一道暗门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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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菲菲的语气中自有一份慎重,也不在乎对方透暴露的敌意,冲沈雁微微点头,回身就朝门外走去。待她离得远了些,沈雁才冲严漠一笑:“严兄,菲菲只是跟我打趣惯了,并无歹意。”
两边的动静同时出口,内容却截然相反。叶菲菲骇怪的皱起了眉,沉吟半晌后俄然笑出了声来:“本来如此,难怪这群人会对血衣门念念不忘,又会害了李大的性命。你这个动静可真够上他们千里追杀,不死不休了……”
看着沈雁面上神采,叶菲菲安然一笑:“没推测吗?我翠烟阁本来也与血衣门有些干系,直到师父那脉,才垂垂离开了他们的掌控,两年前血衣门毁灭,我还觉得此生再也不必开启这间密室,谁料竟然另有人晓得此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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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谁也想不到,这宏伟绚丽的月台,竟然会有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门。看着菲菲不紧不慢的身影,沈雁皱了皱眉,跟着严漠一同走了下去。此时室外朝阳初升,晨光乍现,这间密室却阴冷的够呛,一排手腕粗细的烛火已经扑灭,火光摇摆,衬得人影也有些班驳不定。长年散落在馆内的脂粉气味消逝不见,反而透出了一股腐朽的土腥味道。
只是为了赌赢这一把,必须有人支出些甚么。叶菲菲唇边暴露一抹浅笑:“我原觉得,你会跟甘三一起来呢,没想到竟然会带此人。不过如此也好,他可比甘三要短长多了,竟然连蚀骨追魂散都何如不得,倒是省却了很多费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