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敬王虽同陛下才是同母所出,但幼少时却同燕王脾气更加相投,一向以来走得也更近些。”
兄弟之间有来往再普通不过,且燕王这些年来同朝臣与宗室之间已是决计存了避讳之意。
许明意不由了然。
许明意听得沉默了半晌后,倒是问:“祖父,燕王是个如何的人?在京中,仿佛极少有人会提起这位王爷。”
但这是敬王――
可任谁也不该剥夺旁人活下去的权力。
“鄙谚云,虎毒尚且不食子。”想到太子的遭受,镇国公浓眉舒展:“更不必提,太子还是他独一的子嗣。”
儿子都没了,守住的江山要传给谁?
这一点,太医们恐怕不敢瞒庆明帝。
看着自家祖父一本端庄的模样,许明意无法道:“您这是想岔到那里去了,那是因为太子殿下身材过分衰弱,旧疾难除,坏了身子根底,这才气大抵推断一二――”
敬王手中并无多少兵权,但凉州地处关头,皇上防的约莫是今后敬王与燕王站在一处,会使他腹背受敌。
若不然,也不会在将吴然这独一的嫡脉子孙交到她手中时,各式叮咛她来日定要找到机遇将人交到燕王手中。
但是,她能清楚地感遭到,吴家极信赖这位半子。
镇国公也笑起来。
动不了燕王,就只能先拿相对弱势的敬王开刀,一则意在威慑,亦可借此集权。
“是阿葵察看了太子殿下的身材状况,所给出的推断。”
她也就明白为安在京中少有人提起燕王了。
“三五年?”
镇国公听对劲外不已。
一个命不久矣的太子,若还能拿来为他了结一桩苦衷,恐怕在对方心中是极值得的。
而当时扬州城中谈起这位‘造反’的王爷,说法纷繁,她也分不出真假。
镇国公似发觉到了孙女的担忧。
“先皇驾崩后,王爷便去了北地,这些年来,同我之间只字未往。”
镇国公府与敬王府有类似之处,却也有分歧之处。
以往他自认尚算复苏知进退,却未曾真正看清这位陛下的狐疑之重,下起手来这般不给人留活路。
而他兵权在握,皇上即便心中存疑,想要做些甚么却也需再三衡量才行――
“照此说来,祖父同这位王爷旧时也走得颇近了。”
很多前车之鉴足可见冒然削藩弊端太大,且这位天子又不想背上气度局促的恶名,是以便排了这么一出敬王世子暗害太子的大戏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