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指忠为奸,庇护犯官,结党营私,金殿逼君……,哪一件不是你们做的,你们刚才和朕说赵高,你们奉告朕,你们与那赵高,有甚么辨别!”
陈国国库一年的进项,撤除什物,折合白银也才不过千万两。
那名监察御史接口道:“启禀陛下,吏部考课,御史台派人同业,本就是为了监察吏部官员,可唐宁刚到江南,便专断专行,将御史中丞遣返,这岂不是申明贰心中有鬼?”
他压抑住心中的喜意,思忖了半晌,点头道:“冯相为国劳累平生,是该好好歇歇,你的要求,朕准了。”
陈皇又将另一封折子砸在那位监察御史的脸上,沉声道:“两年前,郑御史前去鄂州调查矿税一事,却因水土不平而亡,你应当还记得吧?”
“五百万两啊,整整五百万两!”
说罢,他便径直走出大殿,魏间见状,仓猝走下来,紧紧跟在他的身后。
罢相但是天大的事情,固然这是冯相本身请辞的,但谁都晓得,这不是冯相的本意啊!
吏科给事中正色道:“就算是他有尚方宝剑,也不是他在江南胡作非为的来由,唐宁仗着陛下的信赖,祸乱处所,将鄂州弄得民不聊生,岂不是罪加一等?”
陈皇话音落下以后,朝堂之上,便发作出了一阵惊天的哗然。
陈皇看着他们,问道:“他们官商勾搭,并吞朝廷税银,你们又知不晓得,此次唐宁从鄂州追回多少税银赃银吗?”
“陛下,唐宁此人,必须召回!”
他们偷偷的望向陈皇,发明他公然怔立在原地,脸上的神采------陛下脸上这是欣喜的神采吗?
可即便对冯相再不满,他也不能罢相,这是他固然具有却不能随便利用的权力。
“陛下!”
“你们觉得这就完了吗?”陈皇走到上方,取来一封厚厚的折子,扔到吏科给事中的脸上,痛骂道:“这是鄂州百姓上的万民书,上面细数鄂州官员数十条罪行,你奉告朕,到底是谁在祸乱处所?”
两位丞相,便像是朝中的两根顶梁柱,一根倒了,朝堂如何能够安稳?
“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!”
“陛下,千万不成!”
陈皇面沉如水,出了大殿,走过两条长廊,行至某个无人处,停下脚步,脸上的怒容不再,仰天长笑:“痛快!”
“佞臣?”陈皇看着他们,笑了笑,问道:“你们晓得,那些鄂州处所官员,都做了些甚么吗?”
而江南官员,多数以冯相为首,恰是因为冯相的存在,他针对江南的一些政令,底子没法实施下去。
百官纷繁低下头,放缓了呼吸,以往碰到这类环境的时候,陛下非得和冯相在朝堂上大吵一架不成,神仙打斗,他们这些小鬼,能避则避,能躲则躲。
震惊的不止是冯相,另有满殿朝臣。
“朕很痛心,朕对你们很绝望!”陈皇再次扫视了世人一眼,长叹口气,说道:“都给朕跪着吧,跪半个时候,跪在这里,摸着你们的知己,给朕好好想想……”
陛下如果将唐宁召回,那就是知错能改的明君,如果刚强己见,就和汗青上的昏君没有辨别。
他早就晓得江南有题目,但却不晓得有这么大的猫腻,江南官员如此傲慢,还不是在朝中有这些人撑腰,江南之乱的泉源,不在江南,恰是在这金殿之上。
只不过此次,他们等了好久,也没有等来陛下发怒,有些人已经悄悄的昂首望了畴昔。
“你们听到没有?”陈皇望着百官,厉声道:“一千万两啊,国库一年的税银才一千万两,一个小小的鄂州,就藏着半个国库……,你们一个个的,都晓得向朕要钱,搞了半天,朕才是最穷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