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样？”常泰急问，手中还搀着昌大娘。
盛家只要两处房舍，一处位于大门左边，平时来客时也当作客堂用。再有一处，就是正对着院子中间那棵皂角树的斗室子，门前植着两棵四时青，除此以外，院子中就再也没有别的植物。
阿苓淡淡的笑着，不作声。
“刘大夫不必自责，人吃五谷，自生百病，就是真的华佗，也恐有不能医治好的病症。”这最后一个说话的是常泰，“昌大娘，你先照看着小盛子，我陪刘大夫回季胜堂抓药。”
阿苓神采更加惨白，紧抿着唇瓣不说话，刘老爷微张着嘴，既没有说信，也没有说不信，明显邢快意方才的这个题目，让他很难答复。常泰最是直率，听邢快意这么问，略微思考了下，就脱口而出：“依你的意义，小盛子不是抱病而是撞鬼？”
“我明白，这些日子我会多来伴随昌大娘，趁便也会好好照顾小盛子。”常泰见小盛子的神采已不像方才那样白的吓人，悬着的心也略微放了放。
“不成能吗？”邢快意玩味的看着常泰。这个期间的捕快约莫划一于她阿谁期间的差人，是以她非常猎奇，常泰对于鬼神持何种态度。
“哦？敢问快意女人，这四种是甚么？”刘老爷的猎奇心被揪了起来，一双小眼睛死死的盯在邢快意嘴上，恐怕错过了她随后要说的每一个字。
四目相对，邢快意笑笑，常泰却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以后呢？”邢快意先是看了一眼阿苓，又将目光回落到常泰身上。
“好好的小捕快不好好的当，偏生甚么顾恤之心去招惹冤死鬼，她不缠你谁缠你。”邢快意絮干脆叨的念着，一把扣住小盛子的手腕，暗自用力，未几会儿几股黑青色的烟便从他的耳朵、鼻孔及嘴巴里逃了出来。黑烟窜到院子里，绕了一圈，钻进了阿苓的身材里。
“白骨，一具白骨。”常泰似有些烦恼，“前些日子，小盛子随我去追捕匪盗，谁知入夜以后竟迷了路，误突入一座山林当中，在里头兜兜转转了好几日才找到出口。就在找到出口的前一晚，小盛子碰到了一具白骨。”
“尝尝看吧，我也是头一次碰上撞鬼的。”邢快意将手指握的咔嚓咔嚓响，如何看都不像是要驱鬼的，反倒是像找鬼去打斗的。而鬼，也就是红衣阿苓瞥见邢快意这个模样，自但是然朝后退了两步。
让邢快意略感惊奇的是，常泰并未直接答复她方才的发问，而是低头，眉间紧蹙，半响才自言自语似的说：“难不成真是因为撞到了阿谁？”
“我见那白骨暴露在外，不知是被人身后抛弃在山野当中，还是生前被那些匪盗所害，甚是不幸，就让小盛子用草叶子包了，然后寻了处还算平整的处所安葬。临走时，小盛子还在上面留了暗号，说倘若今后这白骨的亲人寻来，亦或者查清楚了白骨的身份，好将它送归去。”
暗自捏了个口诀，在进门时看似不经意弹了下，屋内那股黑气就被打散了。再看小盛子，全部瘦成了一根竹竿，本来红润润的面庞，这会儿也白的像是张一撕就破的纸。靠近床前，只感觉呼吸微小，眼圈四周的皮肤闪现出一种不安康的蜡黄色，嘴唇倒是乌青乌青的像是中了毒。
对于刘老爷的行动，邢快意倒也不在乎，只是呵呵一笑，看着阿苓道：“刘老爷信鬼神吗？”
常泰摇点头，刘老爷却用力朝着本身胸口捶了下去：“刘季胜无能，行医多年，竟瞧不出这是甚么怪症。”
听到小盛子呼吸安稳，邢快意这才松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