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的一声,红姑将一只茶碗搁到邢快意面前。那碗是水青色的,碗底残留有很多玄色浓稠液体,而空中也满盈着丝丝中草药的味道。
揉了揉鼻子,邢快意抬眉看着红姑,“快意痴顽,不晓得红姑方才那话是甚么意义?”
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你家蜜斯都给人下了毒,你竟然还护着这行凶之人。来啊,快速衙门告诉常捕快,我们红袖山庄但是要出性命了。”红姑说着,先是将一巴掌狠狠的拍到了瑞桐脸上,紧跟着推开瑞桐,用手揪住了邢快意前襟。一股浓烈的香气扑来,让后者毫无不测的打了个喷嚏。
“拿人拿赃,捉奸成双,红姑就算要冤枉好人,也得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才行。”邢快意掩口打了个短促的打盹,趁着红姑不重视,拔下她发髻间的一根银钗。
揉揉眼睛,打了个长长的打盹,再睁眼时,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中。
“承认了是吧?”红姑冷冷的笑着:“红袖山庄的人都能够作证,锦落就是喝了你这碗所谓治病的方剂以后才晕厥的。邢快意,你还敢说锦落中毒跟你没有干系吗?”
“你有被害妄图症吗?”邢快意问着,将红姑的手扒开。
“中毒?”红姑是久在场面上混的人,天然听得出方才刘掌柜说的那番话是甚么意义。只是好端端的,锦落如何会中毒?一双凌厉的目光在房中扫着,在扫到邢快意脸上时,蓦地如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。若不是身边有瑞桐挡着,邢快意那张脸只怕要给红姑刮花了。
“花蕊?她不是我们红袖山庄的死仇家,百花楼里的头牌吗?”红姑身边的丫环开端窃保私语,只是才说了一句,就被红姑瞪的不敢吭声了。
狐狸蹙眉,看着邢快意身后的衙门大唐。常泰一身官衣,手中还托着件暗色的披风,瞧见狐狸,四目相对,微点了下头,回身又折了归去。
邢快意只笑不语,将那茶碗拿起来闻了闻:“银柴胡、地骨皮、炙鳖甲、党参、当归、百部、阿胶珠、知母、贝母,这是我给锦落开的方剂。”
“邢快意,你敢说这碗药与你没干系吗?”
“快意开的药方固然与季胜堂的刘老爷没法比拟,却也都是暖和的药材,绝对不会呈现让人中毒的事情来。”
“谁不晓得你季胜堂与她快意坊一贯走的近,我看八成绩是你们合股的。”红姑那张脸更加显得丢脸起来。
“喏,你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