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数!”
在狐狸拽着刑快意分开以后,秀儿再次呈现,一如方才那般,一身的白衣白鞋,只不过那把白伞上面的脸,倒是没皮的。
“快意,谨慎!”
“少扯,诚恳答复我方才的问话?”
“哪一句?”
狐狸耸耸肩,看了眼乖乖的盘着小腿坐在劈面房檐上的殷元,而他也正笑嘻嘻的看着园地中心奋力打魔的刑快意。若不是怕他的快意娘亲惊着,他真想伸开嘴,为她号令助势。因为她实在是打得太慢了,慢到他本来鼓鼓的小肚子,这会儿都饿扁了。
“快意。”狐狸姣美的脸庞微微下垮:“你的醋,是不是吃的也太干了些?”
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”狐狸轻握住快意的手,“魏村风大,抓紧我,谨慎给吹走了!”
她看着两人的背影,低低的鬼笑着。
三分肝火,七分鬼力,只听“哐啷”一声,魏叔谋竟倒在了地上。
狐狸拍拍她的手背,没有作声。倒是狐狸怀中的殷元,慵懒着展开了眼睛。嘴唇微启,探出粉嫩嫩的小舌尖,沿着唇瓣悄悄的舔了舔。
狐狸闻声了,微微蹙眉,刑快意倒是用手掏了掏耳朵,看着狐狸,抱怨的说道:“人都说这鬼笑的比哭还刺耳,她倒是最刺耳的一个。”
“臭狐狸,死狐狸,明晓得她要给我下套,你还在一旁凉凉的看着。说,你跟她是不是一伙的?你白日来时,是不是就跟她对上眼了?”
秀儿盯着刑快意看了半响,才幽幽的说:“女人彻夜另有事要忙,秀儿的事,并不急在这一时半刻。”说着,福了福身,与那把白伞一同消逝在了夜色中。
殷元看着她背后点头晃脑,呲着一口獠牙的魏叔谋,敬爱的摇了点头。然后不等刑快意再开口,小身子竟如同利箭普通窜了过来。
刑快意才稍稍动了一下脚,就立即被狐狸给拽进了怀里。
“快意,谨慎,我还抱着孩子呢。”狐狸悄悄拍拍她的手:“月黑风高,荒郊田野,女孩儿家家的也要重视自个儿的形象。要晓得,这鬼八卦起来,可比人可骇的多。”
“鬼才吃干醋!”
“我感觉吧,事情没那么简朴,感受这个叫秀秀的女鬼是要给我下套。”
刑快意晓得,这小我,就是魏叔谋。只是,他现在的模样,倒更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中,饿了好久的狼狗。
刑快意略挣扎了下,很快就温馨了下来。如狐狸所说,她不笨,也不是那种一味只晓得刁蛮率性的女人,就算使脾气,也会带着脑筋。狐狸方才的话,说的非常隐晦,但只要稍稍往深处那么一想,也就不难明白他话里的意义。
“你想要做甚么就做甚么,好歹我在,总不会让你着了旁人的道。”狐狸说着,竟向后退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