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也算敬业。”邢快意讪嘲笑着,侧了身子,表示小盛子去叫门。
“嗯。”
“去?去一趟?”小盛子摸着头,神情间有些踌躇。
玉珠话才说完,邢快意已经跑到了狐狸跟前,且两眼冒出崇拜的细姨星。
“你怕冷。”
“就你来由多。”狐狸无法的摇点头,见邢快意肩膀微颤,便又将她搂得紧了些。
“本来是盛捕快,我家老爷死的冤枉,这会儿还在卧房,还请捕快大人做主,尽快为我家老爷查明死因,好让凶手伏法,我家老爷尽早入土。”玉夫人一边说着,一边用锦帕擦拭着眼角不竭淌出的眼泪。
“我?”玉珠用手重抚着小腹:“苦等多年,玉珠倒也没有孤负夫人,终是有了身孕,现在已经月余。只是,只是如女人方才所说,我这孩子仿佛有些不大稳妥,近两日下身总有些淅淅沥沥,我家老爷也是忧心这个才会一大早去买酒,却没想因为这酒丧了命,只留下我们这些孤儿寡母。”
“只是猎奇?”狐狸挑眼,拥着邢快意往马家的方向走去。
“还真给你说准了,难不成这马光陌不是被人害死的,而是被风水害死的?”
“如果你活了几千年,这些东西你也懂。”狐狸不语,独自走到院落中间,四周巡看着。邢快意紧了大氅,走到玉珠身边,低头向她扣问,才问了一句,便瞧见那玉珠的神采变了。
“返来了?”
“狐狸。”
“呃......”
“我还是冷,再抱紧些好不好?”
“真的假的?”邢快意摸摸鼻子,“听你神神叨叨的,倒像是给人看风水的,难不成狐狸精也要靠风水用饭了?”
从长街里出去,就瞥见狐狸站在那边,邢快意奉迎的一笑,快步上前,依进他怀里取暖。
前头是腻腻歪歪,背面是一瘸一拐,等邢快意手脚都和缓起来时,他们已经到了马府的外头。说是府,实在也就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,从院门口来看倒也平常无奇。这会儿,大门两侧已经别离吊挂了红色的灯笼与白绫,一阵冷风吹来,灯笼与白绫随风扭捏,倒也算是给寥寂的洛阳城内添了一景。
“如何,不可吗?”邢快意打着哈欠:“气候冷,我这胭脂店里又没甚么买卖,听你说的希奇,倒不如逛逛干系,靠近了去看个热烈。再说了,你方才不也说了是常大哥让你来的,既是他遣你来的,必然是以为我有能帮得上他的处所,我若不去,难道要让他绝望?”
“好。”
真是见过厚脸皮的女人,没见过这么不害臊超等厚脸皮的女人。看看那气质儒雅恍若谪仙般的狐狸,小盛子非常必定,他是被邢快意诱骗来的。
只一声,那门便开了,门后站着一个穿白衫的女子,衣衫有些混乱,领口处还暴露一抹绯红,看模样这白衫是仓促套上的。
“瞧你这模样,莫非全给我说对了?”
“你真是一只善解人意的好狐狸。”
“狐狸。”
“嗯。”
“狐狸。”
作为电灯胆,小盛子天然是放慢了脚步。闻声邢快意半是撒娇半是耍赖的言语,脚下一歪,差点跌到地上去。
“玉夫人,这两位是常捕快请来的,你家老爷可还在卧房?”
“嗯。”
“......”
“常大哥也是随口这么一说,倒不是真的以为那位老板娘就是凶手。”小盛子辩白着:“我们是衙门里头的捕快,任何跟死者有关的线索都不该放过。”
“帮我把店门带上,对了,另有那件大氅,粉色带毛毛的那件,这外头的天可真冷,等会儿看完了热烈,我也得寻四娘讨壶酒喝。”邢快意碎碎念着,再看小盛子,则是一脸苦笑不得的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