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说了会儿话,夏老爷发觉夏如玉非常怠倦,就道:“明日我再来看你。”
夏老爷吃了一惊,白桃叹口气,点头道:“前日早晨夫人就瞧不见东西了,睡得总比复苏时要多,凡是醒来少不得要呕血……”
翠竹院哭声一片,齐霈坐在床前,微合着眼,目不转睛看着夏如玉如同甜睡的脸。
夏如玉点点头,不等夏老爷松开手,就睡了畴昔。
齐霈轻抿了一口铁观音,沉声道:“夏老爷,我话说得很明白了,你我二人也不说旁的,单说我夫人,人还健在,怎的夏夫人就要送夏五蜜斯出去,孝王爷如何瞧我,外人如何看我?岂不是要说我气死了我夫人?”他红着眼,放下茶盅,“提及来,也真真是我气坏了如玉,不该由着她的性子来,这些年我与她在同一屋檐下,却有一年多没见过面,正月里有人来拜访,我也是没有去见她,与岳父说句内心话,我是怕,我怕是我孤负了她,是我害了她,不然她如何会落得明天这副模样,我不肯承认这是我的错,宁肯不去见她,不瞒岳父,前日见到她,我肉痛不已,找了太医来瞧,已是回天乏术,大夫说她这是芥蒂。”
就是夏如玉的那一巴掌,当齐霈站在柳三娘左边,夏如玉忿忿然不管不顾的撕扯着齐霈,没有一分大师闺秀的模样,随后又恳求夏老爷,想与齐霈和离,夏老爷不允,夏如玉愤然摔碎了书房的砚台,以砚明志,断绝父女干系。
夏老爷身子抖了抖,颤声低喃:“白日人还好好的,如何转眼就……”
夏家在此时现在不体贴夏如玉的安抚,竟然送来了夏五蜜斯的嫁奁单!
夏如玉吃力摇点头,伸脱手想握住夏老爷,在空中胡乱挥动着。
“老爷!”夏夫人抿着唇,眼含泪光:“五姐儿的事已经传了出去,你说齐霈这是甚么意义,让五姐儿如何做人!”
夏如玉就轻声笑起来,“爹爹当我还是半大的孩童不成,休要唬我。”
听闻夏如玉卧病不起,夏老爷痛心疾首,苦等夏如玉的聘请,如许一来,他便能够正大光亮谅解这个不孝女。
下人听得打个激灵,忙赔笑道:“齐大人不要起火,这不是夫人想让大人瞧一瞧,那里需求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