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听得打个激灵,忙赔笑道:“齐大人不要起火,这不是夫人想让大人瞧一瞧,那里需求改。”
“老爷!”夏夫人抿着唇,眼含泪光:“五姐儿的事已经传了出去,你说齐霈这是甚么意义,让五姐儿如何做人!”
夏如玉没有力量再半靠着绣花长枕,听到夏老爷一声声的呼喊,她轻吟一声,缓缓展开毫无焦距的眼,气若游丝,“爹爹。”
“这些嫁奁未免太多了些,既然是从角门出去,大张旗鼓的算如何回事,依我看这些嫁奁就省了吧!”
夏老爷见状,忙握住了她的手。
丑时一刻,齐府的小厮吃紧来报,夏老爷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,颤抖着唇,老泪横流,几近走不稳路,由下人搀扶着到了齐府。
“岳父,如玉说,如果能够重来,她不肯再嫁给我,想来也是,我让她受了很多委曲。”齐霈自嘲,笑容苦涩。
说到嫁奁,齐霈更是气急,夏如玉嫁出去的时候,嫁奁不过一张罢了,此中值钱的物什少得不幸,自打她抱病以来,夏家分文未出,连看过都未曾,他打心眼里为夏如玉不平。
夏如玉就轻声笑起来,“爹爹当我还是半大的孩童不成,休要唬我。”
二人说了会儿话,夏老爷发觉夏如玉非常怠倦,就道:“明日我再来看你。”
听闻夏如玉卧病不起,夏老爷痛心疾首,苦等夏如玉的聘请,如许一来,他便能够正大光亮谅解这个不孝女。
说到这,夏老爷眼眶发红,不肯再说下去,抓过被子,背对着夏夫人睡去。
“岳父……”两个男人四目相对,皆是泪含眼底。
就是夏如玉的那一巴掌,当齐霈站在柳三娘左边,夏如玉忿忿然不管不顾的撕扯着齐霈,没有一分大师闺秀的模样,随后又恳求夏老爷,想与齐霈和离,夏老爷不允,夏如玉愤然摔碎了书房的砚台,以砚明志,断绝父女干系。
有了夏老爷默许,夏夫人天然筹措起来。
夏老爷站起来拍拍齐霈的肩膀,叹道:“我儿射中有劫,不能全怪你,你极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