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如玉心跳如鼓,跟着乞巧节邻近,她几近是夜不能寐,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遇,却不答应她逆天改命,这三个月来,每一桩事皆是反复之前的过往,彼时半夏和初冬还在她身边奉侍,夏夫人身后,这两个丫环竟然被季氏许配给同一个屠夫,阿谁屠夫整日好吃懒做,嗜赌如命,先是半夏,而后初冬,都被他卖进了青楼,生不如死,短短四年的时候,连及笄都没过,就香消玉殒在那些丧芥蒂狂的男人床榻上。
夏夫人端着茶盅,低头抿了一口茶,茶盅收回轻微的碰撞上,她眉梢轻动,眼神飘向夏如玉,只见夏如玉面不改色,持续写字,不由得欣喜一笑。
看过夏如玉重新写的字,她才舒心一笑。
夏如玉点点头,再次走到书案前,她之以是让夏夫人来教本身,一来能与夏夫人相处的日子未几,她记得很清楚,八月初十,夏夫人得了疾病,她想具有更多的与夏夫人之间的回想;二来夏夫人做事一丝不苟,向来不会因为甚么启事说出愿意的话,即便对方是她的亲生女儿;三来如果能够的话,她想竭尽尽力窜改夏夫人的运气。
夏如玉抬着水汪汪的眼,正端坐在夏夫人面前的书案上,聚精会神握着羊毫,在宣纸上誊写,字体流露着稚嫩,夏夫人间家出身,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算不上是精通,倒也比那些燕州专门教女儿的徒弟强上一些。
夏夫人就拉过夏如玉的手,和顺笑道:“今儿叫你过来,是想奉告你,你和初冬跟着大蜜斯有些日子了,年级虽小,还算得上是机警,初冬那边我已经问过了,你呢?你情愿跟着大蜜斯吗?”
初冬望着她的背影,抿了嘴悄悄笑起来,悄悄称奇,三个月前,大蜜斯走到河边,却被河边的石子绊了一跤,摔破了额头,整整昏倒两日,夫人和老爷吓得魂不守舍,忙花重金找了燕州最负盛名的大夫,大夫查不出个以是然来,只是说了两声怪哉,那模样像极了白马寺的和尚,有几分离开俗尘的味道。
半夏不敢担搁,疾步往上房走去。
初冬接过花篮,嗔道:“你当大蜜斯还会怪你不成,我看你啊,再不去夫人那里,才是真的要挨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