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道,“我不过是受了女人之托来的。”
楚慕染不过是摆了摆手,目光却落在了塌下暴露的金丝古香缎的一角。
李苒儿眸子微动,放下来茶杯,唤身边的丫环拿了那匹锦缎来,“我倒是传闻你的女红还算是精美,这都是上好的金丝银线,放了外边我也不安生,你拿去改改,如果我对劲了,多给你几两银子也是无妨的。”
“恰是。”
贞娘惊诧地抬起了脑袋,目光里仿佛有甚么在闪动着。
贞娘俄然愈发的心动。
噔,噔,噔。
雪儿的手里一顿,却只不过是一笑置之,部下的行动又快了些。
“谢过女人,谢过女人!”李苒儿几近欲要跪了下来,与叶氏二人相互搀扶着,泪眼婆娑。
李苒儿使了个眼色给了一旁的小丫环,那小丫头心领神会,只端着怀中的锦缎,施施然寻了个僻静的门路,领着雪儿分开了。
“谢过三女人。”说甚么都没有比钱来的实在,雪儿感激地看着苒儿,不由得跪了下来,
屋子里一片死寂,如此夜深人静,另有谁会拍门来?
“娘是不知,”雪儿却难掩眼中的高兴神采,部下的针线缓慢地攒动着,“等我制成了这件锦衣,爹的病就有下落了。”
“三女人。”雪儿规端方矩地站好,却未跪下来。
“我说。”她却只是沏了一壶茶,茶香沁人,小抿了一口,这才幽幽说道,“贞娘,你方才做的很好。”
一旁的娘儿俩不自发抹着泪。
“慕染是来瞧病的。”楚慕染盈盈说道,脸上却不见神情。
“牢记,”李苒儿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,“莫叫人瞧见了,这毕竟也算是高贵东西,我也是瞧着你放心些,只是有些人,止不定是要起歹心的。”
贞娘红了脸,点了点头,那般都雅的花色,她一眼就瞧见了,金银箔丝勾芡的斑纹,另有那镶金的胡蝶,栩栩如生得如同将要翩翩而起普通,瑰丽多彩,斑纹精美高雅,花型立体活泼,当真是叫她看痴了。
“不过,不急。”楚慕染说到这里,嘴角终究勾起了一抹弧度来。
只是慕染又沏了一杯茶,递与了贞娘,这才说道,“光是锦缎就如此惹人,制成的锦衣更不必说,更何况,我却记得。”她深吸了一口气,“当时林家的瑞儿爷恰是瞧见了三女人身着锦衣的模样,不日就上了国公府提了亲。”
叶氏仓猝藏了锦缎在塌下,回身操起了角落里的一把铲子,走到了门口,粗着嗓子唤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