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见惯了慕安的神出鬼没,倒也不见怪了,只是这倒是把童彤吓了个半死,她拍了拍胸口,惊魂不决地看了一眼这个着一身玄色夜行衣的年青男人,不由自主地问道,“你是从哪儿呈现的?”
“不怕!不怕!”皇上又衰老了很多,眼眶深深地凸起了出来,头发已经几近全然斑白,脸上更是遍及着细藐小小的皱纹,只是他还是柔声地安抚着荣贵妃,看向童彤的眼睛里倒是峻厉了很多,“你给我闭嘴!养不教,父之过!都怪朕平时过分宠着你,才把你捧上了天,看来若朕不好好经验你一顿,你还真当朕这个父皇是茹素的了!”
“太子放心!”荣贵妃盈盈一拜,“现在凤印已经在我的手中,过不了多久,皇后的位子也是我的,全部后宫都是我的,太子又何必担忧?”
“真是猖獗!”荣贵妃却涓滴不顾忌,只是冷冷地瞧着彤彤,厉声说道,“皇上毕竟是你的父皇,他想要干甚么不想要干甚么自有主张,又岂是你能指指导点的!”说着又看着皇上一脸娇嗔地说道,“皇上,您看看彤彤,您常日这般宠着她,这才养成了她如此娇纵的性子,如此看来,再未几加管束,这丫头迟早都是要骑到您头上的啊!”
“我能够分开皇宫能够!”童彤帮束缚在慕安的部下,挣扎无果以后,她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,终究送了开,只留下唇上的一片青紫,“只要求父皇许彤彤帮您最后一次!”她望着皇上,眼神诚心,几近要落下泪来。
说着更是偷偷地用力捏了一下黎念泽的大腿,黎念泽双眼含泪,连连点头。
“别提了。”李大摆了摆手,眉头皱得更深,“跟童家有干系的,不但仅是太子党,也有很多是保皇党,童家夹在了两党之间,反遭了两方的猜忌,只是不抓住把柄也罢,童彤的大伯一被逮了个正着,顿时就被抄了家,这也罢,恰好太子又是一个心机深重的人,偏害得童府高低满门问斩,也是亏了公主的帮忙,童彤这才遍体鳞伤地从长安偷跑到了扬州投奔曹大人的,只不过她这一起究竟是受了多少的苦,我们是不得知了。”
荣贵妃这才唤了人出去,将着装只是稍稍清算了一番,便走进了夜色当中, 只是还没有进了天子寝宫的门,就被天子一把拦腰抱住,“我的美人儿,但是想死朕了!”
“没想到朝中竟然另有这么些个大臣!”林浩然站在暗处,只是看着暗澹的日光下童彤惨白的面孔,半眯着眼睛,倒是一脸的狠意,“查清楚他们的来源,一并肃除了!”
还好,黎念泽这个时候来及时解了围,“几位肯定要同我们回家里去,只是我们家家风向来传统,你们如许......”
“你说送就送,那我不是很没面子?”阿洛却瞥向了慕染,独自拜别,也不晓得去了那里。
“我也想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!”沈洛伸脱手来,将她鬓角狼藉的头发夹到耳后,“现在为了我们今后平生的幸运,我们也只能罢休一搏了,如许......”他将嘴附在荣贵妃的耳边,低声说了些甚么,荣贵妃开初有些踌躇,思忖了半晌,却还是点了点头。
而在千里以外的皇都,偌大的皇宫里,阴霾遍野,暮气沉沉。
“谢过皇上!”荣贵妃取出帕子来,擦了擦额角的泪水,哭得已然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,趴在皇上的怀里还是颤栗着,只是嘴角却展暴露一抹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