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十名宿卫进屋,个个刀剑出鞘,最后一个出去的恰是俊阳侯花缤。
花缤刚一回身,又停下脚步问道:“只要这三人,没有第四人吗?”
“请陛下遵循承诺,向我说实话吧。”
刘昆升接剑时就没明白过来是如何回事,被天子一推,更是胡涂了,向后退了两步。
门开了,刘昆升跌跌撞撞地今后退,双手乱舞,手里的刀像风车一样扭转。
宿卫将士上前,刀剑指向三人,只需一声令下,即位才几个月的天子就要死在这里。
蔡兴海踌躇了一会才将短刀扔在地上。
花缤背负双手,来回踱了几步,停下说道:“花家在和帝时封侯,到我是第三代,在外戚家属中算是悠长的,可花家向来没有权倾朝野,跟崔家比不了,跟正在鼓起的上官家也比不了。当然,没有不测的话,花家将看到这两家式微,与前代的外戚一个了局。”
可他已经没有退路,只得加快脚步,闯进茫茫黑夜。
花缤仿佛不肯答复题目,垂下目光,再抬起时还是开口了,“陛下想晓得我尽忠于谁?”
大臣们向天子尽忠的“常例”成了他独一的希冀。
“这么说,你并非为权,也不是尽忠崔家和东海王。”
“是,将军,将军慢走,部属……哎呦。”刘昆升又呼了一声痛。
佐官没体例,只好去找掌门令。
“陛下猜到一点。陛下对花家体味多少?”
“嗯。”
刘昆升终究觉悟,将宝剑竖着插入腰带里,算是稍稍埋没一下,然后拔出刀,厉声道:“大楚天子安稳住在内宫里,你们三个寺人竟敢冒充天子,真是胆小包天,来人,快来人啊!”
“当然不是,花家虽无权势,却另有一股傲气,不会向崔家低头。”
“不必,我只是随口一问,用不着无事生非。”
好一会没人开口,最后是花缤说话,“陛下深居内宫,竟然能找到妙手互助,佩服佩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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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孺子这回真是想不透了,“那你……是要报私仇吗?”
刘昆升从便门出宫,也不敢骑马,步行进步,内心越揣摩更加现事情难办,他只是一小小的武官,到哪才气找到一名认得太祖宝剑的大臣?并且这东西真能代替圣旨吗?
韩孺子不晓得天子的承诺是否另有效,他只但愿能对峙到天亮,但愿方才熟谙的宫门郎能够不负所托。
“你承诺了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