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鬼大单于龟缩西北,黄普公驻军南边海港,相隔数千里……”韩孺子摇点头,甚感绝望。
韩孺子甚觉无聊,除了赵若素,很少再有其别人敢在他面前畅所欲言,而他需求的恰好是实话。
南冠美拱手施礼,回道:“楚军远征,海内空虚,会给匈奴可趁之机,近患不除,怎可远征?不如以西方诸国制西方之敌。”
韩孺子写下一份答复,交给张有才,让他送达勤政殿。
崔腾一跳三尺高,落地以后唉哟一声,揉着受伤的腿,脸上却尽是笑意,“真的?”
事情常常如此,帝位不稳的时候,他常常能听到实话,刺耳,但是有好处,现在帝位安定,耳中所闻都却都是阿谀与附和。
韩孺子心中却另有一人,他之前见过罗世浮,印象中那是一名有点害臊的年青人,与杨奉不像同一种人,几日前的殿试再见面,他已经是一名沉稳有度的读书人。
题目很简朴,却与典范无关,而是扣问他们如何对待西方情势和大楚的备战。
世人都松了口气,崔腾抢先发言,“这和龟不龟缩没干系,神鬼大单于胆敢入侵大楚,虽在万里以外,也必须遭到奖惩,就算他抱病死了,也要派楚军去将他的尸身拖返来。”
“嗯?”
天子提出一个分歧平常的要求,要在凌云阁召见十名成绩最好的考生,劈面问策,以定状元之选,宰相与礼部试官受邀旁听。
别的,神鬼大单于已经式微,龟缩西北一隅,已不值得楚军大动兵戈。
韩孺子心中一惊,他好久没听到“顺势而为”四个字了。
参谋们挨个颁发观点,意义都与崔腾差未几,但是一个比一个激昂慷慨,找出更多的证据,比如有匈奴支撑,神鬼大单于迟早还会东山复兴,毫不能养虎为患,必须一劳永逸地肃除。
黄普公临出征前娶了一名老婆,留在大楚没有带走,韩孺子记得此事,每到节日,必给重赏。
刘介看了一眼天子,对刘检说:“站到一边,听别人如何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