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宣民那段时候分开荆南三日,是带人去了宿阳,而他那所谓压在官库不肯施助哀鸿的粮食,是从宿阳县令付满秋手中逼迫着夺去的。”
“荆南水灾数月,那粮食绝非官仓储粮,而如果真有那般心善之人,苏宣民真能借到粮食,他为何不早早去借,而是眼睁睁的看着治下百姓饿殍遍野,更不会在朝中赈灾粮食沉凿南河以后,全部荆南堕入绝望之境。”
明宣帝俄然就生出几分气虚和庞大来。
荆南!
可他为了均衡朝局,为了一些东西,倔强的拦了两人。
祁文府嘴唇紧抿成一条线,跪的笔挺:“臣讲错,请陛下惩罚。”
他实话说道:
也不晓得是在讽刺本身,还是在讽刺他。
祁文府却没动,固执道:“臣不敢,还请陛下明示,户部的事情还要不要臣持续去查?”
“现在臣亦想为他们出头,但是臣早已经不是当初阿谁只要一腔热血,甚么都不管不顾之人。”
祁文府闻言,沉默了好久,才开口说道:
“臣亲身去过一趟宣平侯府,虽未拿到那所谓的证据,但是也从谢侯爷报告荆南战事当中推断出了一些线索,此中最让人不解的便是苏宣民半途借粮一事。”
“臣起初的确是分歧的,臣矜持清流,愿与皇上说肺腑之言,愿跟皇上无半点坦白,但是当初的了局,便是几乎没了命,还差点扳连了府中。”
他昂首看着明宣帝,幽声道:
“户部的事情,和老二有关?”
祁文府声音沉重,“臣派人去了荆南一趟,查出了当初苏宣民曾经借粮的处所。”
“此种景象,臣如何能说?”
“皇上让臣去查户部贪污的事情,以洗清南大人的委曲,但是查到此处,臣却不晓得还要不要持续查下去,也不晓得皇上还想不想要臣持续去查。”
明宣帝猛的就推了棋盘,怒声道:“你猖獗!”
明宣帝听着他的话,神采猛的阴沉下来。
“皇上教过臣,这世上不是非黑即白,也总有阴暗之处,容不下过分坦白的人。”
谢渊……
“臣听谢侯爷说过,苏宣民分开荆南外出筹粮时,只带了不到二十人,都是饿得皮包骨头毫无战力的,但是他们却能从保卫森严的宿阳衙门带走了那么多的粮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