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文府游移了半晌,才点点头。
想起之前南元山入狱以后,薄家的行动,明宣帝眼中尽是阴霾。
等祁文府走了以后,周连才谨慎翼翼的端了茶水过来,低声道:“陛下,您别气坏了龙体,这祁大人未免太大胆了些,竟然敢这般顶撞您……”
现在这事情连累到了南元山,他必须让明宣帝有危急感,乃至有让他不能等闲干休的启事,逼着他在忠于他的南家和心胸异心的薄家之间做挑选。
周连赶紧道:“陛下?”
明宣帝满面寒霜。
瑞王搓搓手,并没有直说,只是问道:“祁大人可有空,本王请你喝茶。”
“主子在。”
瑞王解了身上披风扔在一旁,全部靠在火炉子边上汲取着暖意,一边说道:“这鬼气候,真是冷死小我。”
明宣帝看着他怒哼了一声。
瑞王身后不远处就停着辆马车,见祁文府承诺下来以后,他赶紧就请着祁文府上了马车,然后让人驾车分开了宫门前,一起上瑞王没有说话,祁文府也没有开口。
他固然不是甚么好人,但是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,那些本该享用哀荣的将士埋骨荒漠致死不明,更不能让他们到死都背负着不该有的孽债,冤魂难散,入不了循环。
此次的事情连累太广,此中不但有二皇子宇文延,更有薄家,乃至有能够连累到裕妃和钱太后。
他原觉得,宇文延私底下勾搭朝臣不平太子,做些小行动也就算了,但是没想到户部的事情他也敢伸手。
……
瞧着瑞王整小我恨不得贴在炭炉上,祁文府开口问道:“王爷不是送小王爷去大理寺了,如何会在宫门前等我?”
明宣帝神采冷沉:“他是胆量大,但是比起老二来倒是减色的多。”
祁文府从东暖阁出来以后,脸上神采便规复如初,没了刚才在殿中的不逊,也少了锋锐,只是伸动手捏了捏袖子里的面团儿,悄悄吁了口气。
当年他就敢站在殿内指着他鼻子骂他昏君,让他几乎摘了脑袋。
瑞王嗨了一声,“有甚么好送的,皇上就是丢了面子,想让良郴吃点苦头,受个经验,我送不送他畴昔,大理寺的人也不敢叫他真吃了亏。”
“祁大人。”
刚走过宫门口,中间就俄然有人开口唤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