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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阮愣了下,看着陈氏脸上的不安,却失了安抚她的才气,她只是垂着眼说道:“爹另有几日孝期,你刚大婚,过来不吉利,归去吧,好好照顾谢家人。”
平常牌位都是用松木或是栗木,但是之前谢老夫人亲身开口,要让谢青阳寻灵木替苏宣民重造牌位。
“为甚么?”
谢青珩一下就听出来,那是陈氏的声音。
“阮阮,你当真就不肯谅解娘吗?”
“他说甚么了?”苏阮问道。
一句不怪就在嘴边,但是她却如何都说不出来。
采芑赶紧点点头,碰了澄儿一下,澄儿这才上前清算起桌上的冬瓜糖来,只是满脑筋都还在想着冬瓜为甚么会笨?
然后咽了咽口水。
“你信赖我,在荆南的时候我真的不晓得他是谢渊,那天他救了我们以后,我只觉得他是平常繁华公子,他跟了我们两个月,我只觉得他足以护得住我们。”
沈棠溪给她这个干甚么?
她声音顿了顿,才又持续:
“在荆南时,我到处拖累你。”
不似那天讽刺他时的似笑非笑,更不是当初在外院时的悲戚,她声音冷冷酷淡的,哪怕没有瞧见她的神情,可谢青珩却还是能听得出来,她说话时脸上定然是没有笑容的。
去到碧荷苑时,门前却没人守着,谢青珩有些奇特的入内后四下看了一眼,却没见到苏阮的那两个丫环。
“来到都城以后,我才晓得他的身份,晓得他是宣平侯,但是当时他直接便入宫求了旨,宫中赐婚,由不得我回绝……”
大抵就是那天以后她就明白。
碧荷苑大门紧闭,除了谢老夫人外,就连谢渊也进不去半步。
采芑摇点头:“表少爷甚么都没说,就只是让奴婢将这个交给蜜斯,然后就走了。”
陈氏说话时声音哽咽,带着泣声。
谢青珩听着府里人带来的动静,也不晓得想了甚么,就抓紧去寻替苏宣民制作牌位的质料。
她不喜好陈氏的软弱,不喜好她只会堕泪,更不喜好她上一世因为坦白以后一味的奉迎和放纵。
苏阮在房中守孝,刚开端时谢青珩几人都觉得她只是说说罢了,但是厥后接连两天,她都一向留在碧荷苑里,既不过出,也没再像之前张扬。
苏阮挑挑眉:“大抵,因为笨吧。”
“我已经说过了,我没有怪你,又何来的谅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