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神情微愕,就连中间的周连也是睁大了眼。
祁文府听着太子的话浅浅一笑:“殿下是个仁孝恩德之人。”
太子昂首看着祁文府,见他双眼浑浊不见精奕,忍不住在心中低叹了声后,这才促狭说道:
“你父亲当真不晓得宇文峥他们所做之事?”
他缓缓将他父亲、元后,陶家,以及沈凤年当年的事情低声说了出来。
祁文府没想到沈凤年不肯开口,他沉默了半晌才说道:“沈凤年的事情,臣或许晓得一些。”
太子曾经不止一次从明宣帝以及太傅等人丁入耳到,他们夸奖祁文府于朝政之事上的灵敏,也一样晓得祁文府的本事和本领,他是逼真想要重用祁文府的。
太子早晓得祁文府在荆南时受了重伤,更伤了眼睛失了明,他赶紧放下折子起家,一边对着周连道,“还不从速扶着祁大人起家?”
祁文府跪下施礼:“微臣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听着外头人禀报,说是祁文府求见,等见到被周连搀扶着出去的祁文府时,太子神采惊奇,“祁大人?”
“请罪?”太子微愣。
祁文府正色说道,
“微臣明白一句不晓得不能推委我父切身上罪恶,可还请太子殿下看在我父亲年老的份上,让微臣代替父亲领罚。”
“臣本日进宫,是来请罪的。”
他已经晓得荆南时祁文府和苏阮遭受了甚么,他们二人一个伤了眼,一个几近断了腿,可哪怕如此他们还是到了安昌,压服贺泉出山领兵平叛,又冒着性命之危潜入都城,压下了宫变之事。
“直到宇文峥在荆南对臣下了死手,而外间叛军生乱之时,他才晓得他这些年一向觉得是君子之交的沈凤年竟然有这般心机。”
至于沈凤年,他从被擒以后就一向不肯开口,不肯提及半句畴昔,也不肯说他为何要帮陶家以及元后先人,他只是满脸木然的留在天牢当中,哪怕用刑以后也还是故我。
祁文府说完以后,便摩挲着起家退开了半步,然后直接跪下说道:“微臣晓得此事我父亲难以推委,且若非他当年坦白讳饰,元后之子一定能安然活下来,沈凤年和宇文峥也不成能走到本日。”
他脸上神采窜改不竭,好久后才说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