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一早儿,赵丰年已经能够下地走动几步了,他对峙坐到桌边儿一起用饭,吴煜瞟了一眼他惨白的神采,撇了撇嘴,低头持续喝粥。
云三爷进屋直接就坐了主位,这明显分歧端方,但几个族老都没说甚么,明摆着盘算主张要替赵家“做主”了。
瑞雪整颗心都在赵丰年身上,也没多理睬他,叮嘱两句也就算了。
高福全也点头,笑道,“我也是这般想的,才搁内心藏了这么,本日如若不是听得族老们要打铺子的主张,我也不能说。”
吴煜帮手拿了碗筷,摆了桌子,瑞雪顾问着赵丰年喝了半碗肉粥,见他吃得苦涩,又揣摩着明日再换成骨汤粥尝尝。
屋中世人听了这话,都有些吃惊,这可绝对是吃里扒外、损公利己,就算当时遭难,谁都想着活命,也不能为了自家不挨饿,就害了全村人啊。
几个听了这话一愣,继而愤怒更甚,王老爷子指了瑞雪,骂道,“你这是甚么话,谁给你的胆量,竟然敢不敬长辈!”
云三爷听出她话里有话,但内心也不觉得意,一个即将没了夫主的孀妇,就是个卖做奴婢的了局,他还不放在眼里。
翠娘先前来的路上也听她提及这事,恨得直咬牙,“还算里正有些知己,拦了他们两日,不让上门,若不然能够昨日他们就来了。”
之前瑞雪差未几隔个两三日就要揣摩一样好吃食,但自从赵丰年抱病,她连饭都吃得极少,又如何故意机揣摩新吃食。现在又规复了昔日的表情,恐怕先生是真的要病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