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哥伸手捋着下巴上那几根髯毛,点头附和志,“可不是,若不是庄主交代的细心,我们兄弟怕是也不会信赖这般温婉的妇人会是这个模样,女子啊,如果暴虐起来,男人是一千一万个都不如。”
赵夫人端了桌子上的烛台放到床头,伸手挂好幔帐,低头瞧得那床上衰老日深,正满眼怒意瞪着她的男人,冷冷一笑,“老爷这般瞧着妾身作何?但是多日不见,过分驰念?这都怪老爷那大儿过分无能,把赵家的财产扩大太多了,妾身整日要打理买卖,查对账册,实在太累,就没有空暇来看老爷,老爷勿怪啊。”
侯哥倒是笑嘻嘻点头,“拿了银钱天然要找个好去处清闲,回山庄做甚么,再说,这妇人可不是普通女子,如果一个把守不住,再生出甚么别的心机,害了赵公子,我们可没脸去见庄主了。”
她端了那融了药丸,已经变得猩红的茶水凑到赵老爷嘴边,掰开他的嘴巴,一点点儿灌了下去。
她说着话,渐渐用帕子擦了擦手,然后起家倒了杯温茶过来,一边取出纸包,掰碎那颗红药丸丢进茶水里溶解,一边笑道,“虽说此次派的杀手工夫很高,他不见得还会再逃过一劫,但是,世事无常,我还是要防备一二才好。”
赵夫人想起那段惨痛的日子,双手死死撕动手里的帕子,大喘了好几口气,这才有说道,“成果,那一日你是返来了,却抱了阿谁贱种!你逼着我假装怀了身子,足足装了七个月,把他记到我的名下,他成了堂堂赵家至公子,学武习文,打理铺子,大家都说赵家至公子惊才绝艳,天下罕见,但是谁晓得他是个妓女生的贱种,他抢了我儿子的位置,抢了我儿子的申明,还要我像亲娘一样待他、心疼他,如何能够!”
赵老爷立时眼睛外凸,激烈的恨意乃至激得他双手动了动,好似想要狠狠掐死赵夫人普通。
“侯哥可有好主张,从速说说,兄弟听你的。”陈顺一贯佩服这位心机小巧的老兄,俩人没少一起出任务,每次都是清闲得痛快,又不误事。
赵夫人笑得更是欢乐,“老爷想经验妾身?那老爷可要先好起来才行,不然,外人还都觉得你是感激妾身呢。”
她说完,伸手在床柱子里侧的一个凸起上按了按,那床侧就俄然弹出一个匣子来,内里装满了银票和契纸,赵老爷喘得更急,眼里都恨不得冒出火来。
但是,赵夫人下一句话,却又立时把他从云端打落,“老爷很欢乐?哼,恐怕老爷顿时又要绝望了,因为…我又派了杀手畴昔。”
赵夫人再也忍耐不住,疯魔普通伸手抽了赵老爷两个耳光,眼瞧着他惨白的神采变得红肿,内心终究好过很多,哈哈笑道,“我喂他吃毒药了,他吐了那么多的血,我本觉得他死定了,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,哼,还想返来再把我儿子的东西抢走。我如何能够再忍耐一次?”
赵老爷瞧着她这模样,目光明灭,不知想起了当年何事,竟然模糊有些怜悯之意,赵夫人抬手又甩了他两耳光,恨道,“收起你那副嘴脸!如果你当年晓得顾恤我半分,如何会有本日的模样,你就好好享用你活死人的日子吧,等你将来去了鬼域,你那大儿说不定已经又赚下一个比赵家更大的家业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