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亩一块田畦,一百亩就是二百块,两人借着月光,比划着分好了地盘,就齐齐开了工,脚下飞速踩过田埂,每到一块田畦就撒下一小把儿药粉,不过两刻钟,就又在地头儿汇合,敏捷返回了自家。
水田中间本来搭了一座小草棚,住了个张家的下人,常日里看着放水,也防着村里有人搞粉碎,但是这两日气候不好,草棚里住着实在湿冷,那人就偷懒跑到村西的刘家借住,当然又给筹办脱手脚的两人大开了便利之门。
瑞雪顺手拿了账册翻看,内心更是有底,就道,“我看中村外那一百亩水田了,如果买下来,种上两年存够粮食,就是再大的天灾也不怕。不过,那水田的主家张大户,在你病重时,我曾与他打过交道,是个刻薄又贪财的人,不好对于。如果我们上门说要买田,他必然会狮子大开口,还是要想个好体例,逼得他主动想要卖给我们才好。”
晚餐桌上,菜色不是普通的丰厚,整只的水晶肘子,大盘的莲藕炖排骨,炸成金黄色的浇汁鲤鱼,另有新奇蘑菇炒肉片,回锅羊肉,香浓奶白的豆腐鱼头汤,就连主食都是梅菜腊肉的小馅饼,这让吴煜非常诧异,细心想了想,并不是家里任何人的生辰,一时猎奇就要开口扣问,但是见得姐姐笑着为安伯殷勤布菜,就立即机警的闭了嘴,只用饭,不说话。
瑞雪恐怕老爷子脸面上过不去,偷偷掐了弟弟一把,这才笑道,“掌柜的说,老爷子一手用药的本领,可谓江湖第一,我恰好有事难堪,就想请老爷子脱手帮帮手。”
老爷子追思着当年的荣光光阴,讲出的故事也让赵家三口都是一脸佩服模样,这更是大大的媚谄了他白叟家,一口喝干茶水,起家扔了一句,“过三日来拿药粉。”就萧洒的背手走了,那昔日微驮的背挺直很多,脚下法度也很有几分高人的豪放味道…
安伯正在迈门槛的右脚,顿时一绊,差点儿跌了个大马趴,待他好不轻易站稳,回身望向瑞雪,嘴唇颤抖道,“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