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人智计高深,如果功力尽失,毫无自保知礼,如何还能扬言返来报仇?”中年大汉迷惑,反问。
女子觉得他不肯意帮手,内心烦恼之下,说话也不再客气,半是讽刺道,“如何,你现在悔怨了,但是太晚了,当日毒杀他,你也有份,如果他返来,你这镖局怕是也要关门了。”
中年男人嘲笑,“拯救之事?怕是夺命之事吧?”
女子掏了帕子,悄悄擦去眼角的泪,抱怨道,“你前次给的那寒毒,好似不那么好用,那人还活着,乃至已经扬言要返来把我碎尸万段,我不能坐以待毙,我必须先动手为强!”
她说完,悄悄叹了口气,就回身往门口走去,那中年大汉终是寒了心,说了一句,“这件事告结束,我们统统过往也一并取消,今后今后你做你的赵夫人,我做我的吴教头,老死…不相来往。”
母子俩商讨很久,都是没法,最后赵母只得深夜又背了人眼,乔装出府。
白展鹏立时黑了脸,一把揉碎那纸条扔进水里,脚尖猛力蹬动船舷,身形闪电般射了出去,半途脚尖轻点荷叶,换了三次气,就跃到岸边,连半刻停顿都没有,敏捷消逝在园门外…
门房小屋里,只点了一盏油灯,光芒非常暗淡,那黑影褪去身上披着的广大外衫,暴露内里水蓝的衫子和玉色的胡蝶裙,衬着那张并不算年青的面孔,倒多了三分风致,直看得坐在桌边的中年大汉,微微愣神,好似想起了很多被他压抑在内心的回想。
女子眼睛微微眯了眯,部下的帕子用力扭着,半晌,低低吐出两个字,“刺杀!”
中年男人,见得她落泪,身子僵了好半晌,最后实在敌不过内心的不舍,长叹一声说道,“说吧,你此次又想要我做甚么?”
中年大汉想说,赵家本来就是那人的,但是话到口边,又咽了归去。
公然那竹管里的小纸条,只写了八个字,“赵二出事,速去救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