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雪本就爱好那小媳妇儿懂事和顺,豆干又不是甚么金贵的吃食,昨晚就亲手做了一些,本日送了半陶盆去云家。
“哦,那依三哥之见,要如何做才气护得我的清名?”
赵丰年听得“卖笑”两字,眉毛都竖了起来,抬手摔了茶碗,指了吴老三的鼻子,“我家内人做的是明净买卖,不偷不抢,如何就不要面皮了,总比你一个游手好闲的懒汉要强上多少倍。再者说,铺子是我们家的,我说不卖就不卖,你就别想着从中渔利了。”
“没啥,不过是…”吴老三顺口说到一半,才惊觉赵丰年问的话不对,昂首看向赵丰年冰冷的黑眸,激灵灵打了个暗斗,嘴巴开合几次,勉强笑道,“赵先生打趣了,我不过是怕先生清名受损,正巧张家来村里走动,成心买铺子,我一想这是功德儿啊,就来传个话儿,可没得半点儿好处。”
赵丰年放下茶碗,讽刺一笑,“烦劳吴三哥操心了,不过,我们赵家费事,就靠船埠那间铺子糊口,怎会为了清名两字,就要饿肚子。你归去奉告那张大户,还是别打歪主张了。”
当日瑞雪被骗一事,固然没有与他多说,但是他却不是聋子瞎子,到底还是清楚一些,天然对这吴老三没有甚么好感,但是人家上门来了,又不好往外赶,只得淡淡说道,“屋里坐吧。”
云二婶天然感激不尽,拉了她多说了一会儿话。
“不辛苦,月月收着束脩,天然要经心极力。”
吴老三吓得跳了老远,一见赵丰年双眼通红,模样狰狞,好似要吃人普通,两腿当即就软了下来,甚么谢礼啊,赏银啊,十足扔到脑后,甚么也没有命首要啊,他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出去。
这话可实在戳了赵丰年的心窝子,他本来平生顺风顺水,没受过半点儿波折,突遭变故,固然本能求生解了大半寒毒,但是却心灰意冷,想着报了乡亲们的拯救之恩,就在这里安静死去。